游了过去,锈迹斑斑的粗大锚链自船首锚链舱垂下,宋瑶探手抱住锚链,踩着链间空隙蹬了上去,爬了一半不由得泄气了。
锚链舱距离甲板还有老远,船尾虽然不像船首有弧度,但基本垂直的钢铁船壁也是滑不溜手,根本不可能爬上去。如此一来,宋瑶便上下两难,进退无路了。锚链暂时可以固定住身体,时间久了恐怕臂力会不支,行尸估计爬不上来,但是围拢在水中也是不小的威胁。它们不会淹死,万一游的时候被撕扯住,那可真是着了水鬼的道儿了。
宋瑶的位置看不到观景墙那边的景象,等候在那边的曾雅东几人却目睹了三人的遭遇,空荡荡的港口上演了一出默剧,三个人先后上船又落水,结果最后只有姜河跟着渔船离开,剩下俩人却被行尸逼进了水中。
王忠瑜急的够呛,找船的大兵哥们还是没有回来,可眼下邵山和宋瑶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本来打算开枪助攻,但看到行尸下水之后的情形,显然开枪也解决不了问题,搞不好还会把栈道这边行尸也给引下去。
陆地与水中的差距此刻显露无疑,任你陆地上多么能打能杀,面对汪洋水面也只能干瞪眼,曾雅东本身水性就一般,按她自己的说法,游泳池扑腾两下还行,这种深水港她连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小麦更别提了,小旱鸭子一只。
等到邵山也爬上锚链的时候,金博总算屁颠儿屁颠儿的回来了,这小子脖子上挂着俩照相机,刀身又是满满血污,想来之前搜索过程并不顺利。少年刀客跑回护栏边却傻了眼,结巴道:“人、人呢?”
“两个在水里,还有一个乘船走了。”曾雅东一阵无语,给他指了指水里的情况,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咱们现在很被动。”
“……”金博愣了一会儿,喃喃道:“完蛋操了,小爷我不会游泳……”
曾雅东摇头叹气,心底涌上深深的无力感,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但是却束手无策,这种感觉不好受。
“妈的,开船我不会,开车我行啊。”金博眼珠转了转,问道:“那船从那边走了?我开车沿岸追不行吗?”
“你看看地图就知道了。”曾雅东将地图拍给他,无奈道:“刚才不是没想过,但是咱们不知道船往哪里开,如果他离开海湾不靠岸,你车开得再快也没用,更何况这边行尸这么多。”
“那可咋办啊?”金博皱眉看住了王忠瑜,问道:“你也没招儿?”
“没有。”王忠瑜的表情也不好看,咬牙道:“没有船,哪儿也去不了。”
“真够可以的,大活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金博收刀入鞘,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不地道,要不是你们的人冲动下水,能出这事儿吗?邵山也在水里,你当我不急怎么的?”王忠瑜一肚子鬼火被金博撩了起来,斜睨着他开出一串连珠炮。
“诶?你这——”
“够了,要起内讧啊?!”曾雅东急忙打断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二杆子,正要说话,偏头看到公园林子跑出一队大兵哥,肩挑手扛着大堆东西。曾雅东面露喜色,道:“他们回来了。”
观景墙上兀自准备着下海事宜,锚链上一男一女哆哆嗦嗦挂着腊肠,而姜河,还蹲在船顶上吹海风。
事情的进展显然有些出戏,按照姜河的设想,周槐肯定是打算甩开众人,然后拎着枪来找自己麻烦。然而渔船越开越远,早已驶离进港航道,两岸的景致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此时正是四不靠的绝佳谋杀场地,可周槐却迟迟没有出现。
渔船长不过二十米,只能算中小型船舶,驾驶舱以及通往甲板下的船舱连接一处,位于船尾位置,船首甲板上除了一些捕捞设备和照明桅杆,就剩下大堆食物清水,驾驶舱两侧也有通行的甲板,如果周槐端着枪出来,姜河估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