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最近连饮食都减少了,他是因为忧虑,心急如焚没有食欲,这让全军知道,以为陛下时日不久,已是伤心欲绝,整个军心上下,哀泣莫名。
不仅慕无双急,萧沛更是急,这三天,他们等的心焦,却是话都少了。
小皇子之事,犹如一团乌云,一直压顶,压的萧沛都透不过气来。
他只要想到傅倾颜为此受了多少委屈,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一样。
人人都道她做了皇后,是风光无限,是人上之人。可谁又知道,对她而言,跟着他,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流言诽谤,朝臣攻击,更甚者是来自于上皇的压力。
她一直隐忍,顾忌,克制自己,如今更是连孩儿不见了,也不得不顾全大局,萧沛知道傅倾颜对孩子有多期待,她为此不知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萧沛不该这样委屈他的妻子。她应该是张狂的,无所顾忌的,不应该一直受制于人。
三天没有消息,萧沛心中渐渐变得坚硬狠辣。
“慕相,倘若父皇一直不来,慕相可有办法找到小皇子……?!”萧沛道。
慕无双道:“要找出上皇,怕要费些时日……”
“倘若他真的不来,朕……”萧沛咬牙道:“哪怕将整个大凤朝的每个角落翻遍了,朕也要找回小皇子,这一次,朕绝不会再与他讲什么父子情份,他休想再伤害朕在乎的人!”
慕无双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萧沛的打击的确大。
然而他终究是帝王,很快就想通了,他与傅倾颜一样,发生了任何事,就算当时受不了刺激,最终也会很快清醒过来,找到解决事情最快的方法。
他们是帝后,伤心不能解决事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类似的变故,心终究是慢慢的变得坚硬起来。
这样也好。
上皇再也无法对朝中之事指手划脚,并横加干涉。
萧沛压抑住心中的不安,还是耐下性子在等。
而此时上皇接到消息后,脸色大变的就往军营赶,关心则乱,他在乎萧沛,便顾不上消息是真是假。
只是他身边的人却略有些顾虑,一边随他赶路,一边劝道:“主子,上次在边疆见时,陛下生龙活虎,体力过人,属下远远的见过,陛下是不可能受伤的,虽有战事,但我朝之军对付区区散乱的边族之力绰绰有余,这其中……只怕有诈,主子,只怕陛下是为了小主子。主子可以亲去辨别真伪,防备那诡计多端的慕相。属下怕是此计是慕相引主子前去的苦肉之计!”
上皇一听,虽想反驳,却沉下脸来,却也有些认同,他并非不是有所顾虑,可是听闻这消息,他必须去确认清楚,才能安心离开。
可是,又不得不加以防备,那慕无双自小皇子失踪后一直没有什么行动,现在突然这么大的动静,的确可疑。
他想了想,便道:“朕一人前去既可,你马上回去,找到小主子,将他转移走,最近这段时间,莫要与朕联络,无论听到什么消息,照顾好小主子即可,万不可被人引到慕无双那里去……”
“可是,万一主子有事,属下怎能安心?!”那人急道。
“他们能使苦肉计,朕自然也行,”上皇道:“放心,朕与沛儿的关系非比常人,即使他已对朕失望不已,终究会顾忌小皇子,朕不会有事,你们离开后,朕会想办法找到你们,你们不要再联络朕,慕无双的耳目众多,他若集中精力,即使他病了,也会找到你们的踪迹,明白了吗,小心行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一切静心等朕回去再说。”上皇道:“照顾好小皇子,莫要有半点闪失。”
属下无奈,便道:“是,主子万要小心。”
上皇说罢,已上马驰骋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