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广龙忽然厉喝一声,怒然指着南宫裔斥责,“你精心布局,引诱子亚跟着那个狐媚前來叨扰滇王,现在却想栽赃陷害自家兄弟!断不能让你离开!來啊!拿下!”
话音落毕只听得周围一阵骚动。
雷鸣般轰隆作响的脚步声,合着刀枪碰撞啷当作响的声音汹涌而來,紧接着几千士兵身着银色铠甲,如洪水猛兽般瞬间包围了整个吊脚,手中高举着耀眼的火把,明晃晃将整个山寨照得白亮,也将周子亚冷峻的面容和南宫裔深不可测的神情照得清晰。
凤眸微扫千军,南宫裔勾了下嘴角:“木将军,何意?”
木广龙面带怒容:“今日既來此地,怎能让你活着回去?!南宫裔,十二年前你母妃用计陷害周皇后,你舅舅设计陷害周丞相,你又用计害惠王爷被废去储君,如此卑劣怎能配得上君临天下?!如今你又想栽赃陷害惠王爷,再不能让你得了势去!”
南宫裔嘴角笑意更浓:“那么,木将军打算如何?”
木广龙冷笑:“顺应天意,重归宗法,正本清源,立嫡立长,废黜旁宗!”
尝蒙颂一惊:“广龙兄!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木广龙猛然转身看向尝蒙颂,目中寒光一闪:“滇王爷,你少管闲事!”
尝蒙颂又惊,瞠目结舌的看着身后千万木家精兵包围山寨,顿时幡然醒悟:“你!原來卫美人此番前來是中了你的设计!你引皇上前來,你!你一直在利用本王!”
木广龙冷声笑着:“王爷,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
尝蒙颂惊得直颤:“你!你!你怎么……?!”
木广龙冷声打断尝蒙颂:“王爷,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胡材慵早在十几年前王素儿出宫后就归顺了周家,此番胡材慵引诱那狐媚出宫,并非如你所想受南宫裔指示,而是和周家合谋的结果!为的,就是引南宫裔前來!”
尝蒙颂震得踉跄:“你……你们……惠王爷可知你们如此行事?!”
木广龙傲然昂首:“惠王爷心慈,此事不必请示于他!否则,恐怕成不了事!”
尝蒙颂凄然自嘲:“呵呵!亏得本王妄作聪明,以为皇上心狠手辣,欲假借我手除去自家兄弟,谁料想尔等竟有如此野心,本王……本王竟信错了你!”
木广龙恼然,紧盯着尝蒙颂反问:“自古宗法规矩立嫡立长,惠王爷不该继位?!再何况惠王爷贤能不居人下,继承皇位本乃众望所归。岂料南宫裔阴险狡诈,于先帝爷病危中借机霸占甘泉宫谋篡继位,所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怎能服众?!”
尝蒙颂闻言一颤,却听到南宫裔淡然开口:“先帝诏书写得明明白白,当初甘泉宫内亦有诸多臣工听到先帝口谕,木将军颠倒黑白,开始口不择言了吧?”
周子亚双目一沉:“南宫裔,多话不必再说!今日彼此既然撕破脸皮,若放你离开,周木两家必会落得满门抄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乖乖降服吧!”
南宫裔闻言冷笑:“就凭你木家几千精兵?”
周子亚目中一寒,手臂一挥,轻蝉剑晃然出鞘:“拿下!”
尝千黎怒然挡住周子亚:“慢着!”
卫云一怔,见尝千黎正张开双臂挡在南宫裔面前,满眼愠色瞪着木广龙,一张小脸也涨得紫红,恼声质问:“木伯伯,我和阿爸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利用我们!”
木广龙目中愧意一闪,但随即立刻沉声命令:“阿黎,让开!”
尝千黎瞪圆杏目:“你可知你设计陷害的是当今皇帝?!你可知他和你想拥立的惠王爷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们这样做事,惠王爷知道么?!”
木广龙怒声呵斥:“阿黎,你让开!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