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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说:“这些人至少死了两个时辰了。”

“奇怪。”文靖胆量稍大,开始细看尸体,说:“这些人怎么都伤在脖子,啊,连伤口的深浅都一模一样,就像用尺子量好了似的。”

“恩,那是当然,依我看,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文靖吓了一跳,瞅着老者说:“老爹骗人。”

“你说什么?”老者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

文靖连忙自打了一下嘴巴,陪着笑说:“爹爹,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干的?”

“这还不简单。”老者说:“你看地上的脚印,除了你的我的,就只有两种,一个是虎头快靴的印迹,这是富贵人家登山穿的鞋子,一个是薄底靴的痕迹,这种鞋多是飞檐走壁用的,很少有人用来走山路,我看了一下,这些死人都是穿的虎头快靴。”

文靖仔细看了看:“老爹真是神目如电,料事如神,不过……不过……我怎么没看到薄底靴的痕迹?”

老者蹲下身子,指着地上一个小小的凹处,“这么浅!”文靖傻了眼。

老者缓缓站起,道:“这人武功之高,实在是骇人听闻,刀上功夫不说,仅是这份轻功,我梁天德一辈子也没看到过。”

“不会吧,大概是这些人武功太差。”

梁天德拳头紧握,指节用力过甚,变得青白:“从打斗痕迹来看,这些死者中无一庸手,其中数人的拳脚功夫还在我之上。”

文靖目瞪口呆,脊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过得半晌才道:“他们是不是遇上鬼了?”

“什么?”

“人哪有这么厉害?”

“……你懂个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梁天德瞪眼。

文靖道:“爹爹,我们既然遇上,不如把他们埋了。”

“不成。”梁天德说:“这些人来头很大,如果默默无闻埋在这里,只怕误了大事。”

“我们不妨报官。”话一出口,便挨了一个老大暴栗。“宋朝的官没几个好东西。”梁天德道:“管这闲事,当真是引火烧身。”他嘴里这么说,手里却不断摩娑玉牌,双眉紧皱,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放在一个着白衣的俊秀青年身上,转过身去。文靖瞅他走远,偷偷一把拿了起来,只见玉牌晶莹通透,雕工若神,九条虬龙活灵活现,抱着四个泥金篆字。“如——朕——亲——临!”他正低声念叨,却听老爹在前面叫唤,不禁吓了一跳,再看梁天德转过身来,丢也丢不及了,急忙顺手揣进怀里,只觉凉冰冰直滑到肚皮。

“还不快走!”梁天德喝道:“若来了人,怎生是好?”

“老爹真是胆小怕事。”文靖边走边咕哝。

“你说什么?”梁天德耳尖,听到点声音。

文靖脸都绿了,正要辩解,忽听得远处传来歌声:“噫吁嘻,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一个穿着破旧的儒生,面色酡红,醉态可掬,提着一只红漆葫芦,一步一摇,迎面走来,“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呃……峨眉巅……呃……”走过二人身边,忽地站立不住,一个踉跄,文靖心热,急忙伸手去扶,那儒生却将破袖一拂,推开文靖,继续唱道:“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哈……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哈哈——愁攀缘也愁攀援。”边唱边走。

“爹爹,前面就是‘神仙度’,他这样子怎么过去?”文靖道。

“哼,落第举子,无聊文人,大宋朝别的没有,就是软骨头的穷酸太多,真是讨厌。”老者大皱眉头,与文靖转身一看,不禁面面相觑,只见蜿蜒的山道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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