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另用他数,便似‘三光日月星’,就须对个‘四诗风雅颂’。可如此一来,又岂非无法照应前面五个物事。我呸,这算什么鸟上联,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公羊羽自负才学,明知这句上联狗屁不通,但想这五个白痴出题,倘若横了心不对,说出去没得丢了自家脸面;若是要对,偏又万无对出来的道理。心下转了几个念头,蓦地把手一挥,沉着脸道:“罢了,你们五个给我滚吧!”
中条五宝大喜过望,胡老一挺胸凹肚,哈哈笑道:“萧大爷说得不错,老穷酸果然对不出来!”胡老万也笑道:“是啊,原来老穷酸的学问还不及老子,你们以后不许再叫我胡老万,要叫老子胡穷儒,哈哈哈!”五人叉腰狂笑,公羊羽勃然大怒,怒哼一声,目中神光暴涨,中条五宝被他一瞪,心头发虚,闭了嘴掉头就跑。才下山崖,五人胆量又增,轮番谩骂。
公羊羽脸一沉,蓦地一手按腰,发出一声长啸,声传数十里,回声久久不绝,便似偌大华山都在响应。公羊羽一声啸罢,扬声道:“我扳五下指头,你们再不快滚,便留下五颗狗头来吧……”山崖下倏地寂然无声。梁萧奔到悬崖边一看,却见那五人豕突狼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禁大乐。
了情呆呆瞧着公羊羽施为,直到中条五宝离去,方才叹了口气,道:“哑儿,我们也走吧!”公羊羽身子陡震,回望了情。却见哑儿牵着白驴,跟在了情后面。公羊羽直瞧着二人走出数丈,忽地惨笑道:“好啊,慧心,你连替我收尸,也不肯么?”了情身子一颤,叹道:“你既不肯听我之言,还说这些作什么?人在世间,谁又能逃一死?庄周丧妻,尚且击缶而歌,我一个玄门道士,还牵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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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一羽(5)
公羊羽面色惨白,大声道:“庄周那厮无情无义,是王八蛋一个!好啊,你既然走了,我活着也无情趣,干脆败给萧老怪好了。”了情淡然道:“也好,我便也做王八蛋好了。”公羊羽呆了呆,蓦地仰天大叫一声,叫声凄苦无比,一声叫罢,便伏倒雪中,小孩般捶地大哭。众人见他一代高手如此作为,初时愕然,继而好笑,但听了数声,又都生出哀怜之意。了情只觉心如刀绞,不由叹道:“你明知我不会改变心意,哭有什么用呢?”
公羊羽蓦地抬起头来,大声道:“那好,你要怎样才能改变心意?天上的日月星辰,我是没法摘了。但只要我公羊羽力所能及,就算赴汤蹈火,我也一定办到。慧心,只需你一句话,我立时放下一切,与你远走天涯!和你相比,什么武功胜败,江湖名声,统统都是狗屁而已。”
梁萧听得热血一沸,心道:“这话也唯有他才说得出口!唉,了情道长怎就不肯呢?”再看哑儿和阿雪俱都定定瞧着公羊羽,不由心道:“想来她们心中,也与我想得一般吧。”
了情痴痴望着远方,眼里忽地有了泪光,叹道:“阿羽,你有妻子儿女,原可以过得快快乐乐的。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论容貌,论武功,论才学,花无媸都胜我百倍!况且,她还给你生了一对儿女!就算你心中再容不下花无媸,难道你忍心不见自己的孩子么?”她凄然一笑,转身扶起公羊羽,给他拭去颊上的泪痕,柔声道,“阿羽乖乖的,回天机宫去吧!林慧心已经死啦,惟有全真了情,恩怨情仇,尽皆了了。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苦我?”
梁萧不由听得呆了,心道:“这公羊羽竟是花大叔的爹爹,晓霜的爷爷,花无媸的丈夫。唉,我也真笨,刚才说起萧千绝大闹天机宫的事,我就该猜到了。也难怪了,公羊羽是有妇之夫,有子之父,了情道长又是好人,自不愿拆散人家夫妻父子。看起来,公羊先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想到这个不解之局,很为二人惋惜。
公羊羽呆望着了情,忽地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