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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太子府的门口。高青黎帮着两个轿夫落了地,秦之初的卤薄依仗也跟着降落在了地面上。托着秦之初的白鹤也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秦之初从白鹤的背上飘了下来,然后走到颜士奇的轿前,帮着颜士奇挑开了轿帘,“老大人,到了。”
“老夫何德何能,焉敢劳烦国师?”颜士奇从轿子里面出来,向着秦之初连连告罪。
这时候,太子早就得了通报,脚步匆匆地从府中走了出来,“孤说今天怎么喜鹊总是在枝头叫来叫去,原来是颜少师和国师联袂来访,孤有失远迎了。”
太子脸上带着笑,神情看起来也很热情,似乎是很欢迎秦之初和颜士奇过来。只是他说话很有问题,把颜士奇放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秦之初对颜士奇礼遇有加,那是他个人的事情,但是太子却不能这样做。秦之初是天命帝亲口御封的国师,有“如朕亲临”金牌一面,见官大三级,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偏偏还把颜士奇放在了秦之初的前面,这就不对了。
这也不能说太子口误了,做为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像这种排名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的,就像他不能把自己置在天命帝前面一样,也不应该把颜士奇放在秦之初前面。
颜士奇脸sè微微一变,他在官场混迹数十年,又担任内阁首辅大臣将近二十年,对官场上的忌讳了然于心,秦之初怎么对他,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凭着他们俩过往的交情,他厚着脸皮也就受了,没人会在这上面挑理,但是太子怎么能够在这上面不慎重呢。
颜士奇有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秦之初,生怕秦之初在这时候挑理,让他放心的是秦之初一点不悦都没有,似乎是没有听到太子的“口误”。
秦之初六识敏锐,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在国师府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很好地阐述了他的治国理念,秦之初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确认当时太子说的是真心话。太子今天再有如此的“口误”,失误的可能xìng比较小,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是故意为之。
秦之初不想跟太子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上扯皮,他今天来不是向太子示好的,而是来演戏的。是向普天之下的百姓示好的,这时候,跟太子理论,不明智也不理智。
当然。秦之初对太子的评价又调低了一级。他越来越不认为太子做皇帝之后,能够把大周治理好了。
“太子,你不是说想请国师过来,说清楚你们之间的误会吗?老夫不负所托,帮你把国师给请来了。你可要拿出诚心来,好好地跟国师恳谈一次,不要浪费了机会。”
天命帝是太子的时候,颜士奇就给天命帝做老师。等到天命帝做了皇帝后,又让颜士奇继续给他的太子当老师,故而,颜士奇才能够用这种语气。跟太子说话。
“是,颜少师。你和国师里面请,孤马上让人上最好的香茶。”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自己先转身,当先朝着府中走去。把他的背影留给了秦之初和颜士奇。
颜士奇微不可差地皱了皱眉头,暗中叹了口气。
太子太过年少气盛,又素来觉得父皇天命帝羸弱优柔的xìng子,不是明君之相。故而刻意地显露出一种与天命帝不同的气象来,逮住一切机会。展示他果决善断的一面,殊不知这样做。也是要分场合,分情景的,也不是对谁都能够用的。
就此,颜士奇在人后,不知道提醒了太子多少次,但是太子就是听不进去。颜士奇名为太子之师,却碍于臣子本分,无法强行逼迫太子改正,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秦之初搀扶着颜士奇的胳膊,两人跟在太子的后面,一起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坐落在距离皇宫不远的青龙大街,这条街上,集中的主要是皇族,除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