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越想越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想要派人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方七在场,让他连一点小动作也做不了。
直到自己刚刚派去给周嬷嬷带路的管家进了来了。
那管家看了看方伯爵,又看了看低头喝茶的方七,暗中向方伯爵使了好几个眼色。脸都有些抽筋了,方伯爵心中有些恼怒,但又碍于有客人在场,不好发作。
好在方七一直低头喝茶,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方伯爵这时候自然已经知道事有蹊跷了,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七哥,我先失陪一下。”
方七闻言抬头温和地笑了笑∶“十五弟忙去吧,一家人不必多礼的。”
方伯爵点了点头,示意那管家跟自己出门去。
方伯爵将人带到了隔壁,皱眉道∶“没见到有客人在场吗?发生了何事让你这副模样?”
管家早已经是满头地汗,他在方家多年,自然是经历过许多的风风雨雨地,依着他的经验,自然是看出了今日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烦。所以才会不顾有客在场,还要禀报方伯爵。
“老爷,刚刚奴才陪着那位老嬷嬷去大小姐的院子,只是隔了老远还没进去,就听见院子里一片哭喊之声。奴才见事情有些不对头,原本是想要将那老嬷嬷带回来的,不想她却是自己往院子里去了。”
方伯爵一惊∶“为何会有哭喊声?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管事脸上有些为难,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奴才进去一看才晓得,原来是老夫人派了人来,要卖了大小姐的陪嫁丫鬟。那些丫鬟是太夫人在的时候就跟着大小姐的,见大小姐病重,便不想走,于是就……”
管事不说下去,方伯爵也明白了发生了何事,他脸色有些难看∶“母亲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跟静宜的丫鬟过不去?”
管事看了方伯爵一眼∶“爵爷您刚回来不久,可能还没人报与你知,其实今儿上午的时候,老夫人和二小姐去了大小姐的院子一次。”
方伯爵愕然,他母亲对方静宜从来是不过问的,今日怎么会去静宜的院子?方伯爵有了不好地预感,直觉族长和方七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管事知道什么事情能瞒着,什么事情不能瞒,不然等到主子秋后算账,他知情不报,吃不了兜着走。
“具体是何事,奴才是管外院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奴才后来听人来报说,老夫人对着大小姐大发雷霆,还……还动了手。大小姐最后昏厥了过去,请了大夫来看说,大小姐病情又加重了。”
方伯爵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气道∶“母亲她好端端地又为何生气?”静宜虽然不是他女儿,但是他也知道那丫头向来性子乖巧,逆来顺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惹老夫人生气的。
方伯爵这些年来,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当年所做的事情,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大污点。有时候他与别人一同求一个差事,最后若是差事被皇帝给了别人,他就会疑神疑鬼,觉得是皇上因为当年之事,对他怀有成见。
所以这些年,对方静宜,他虽然不可能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毕竟心中还是有疙瘩地。但是他也赞成自己的妻子对待方静宜的态度。绝对不愿意亏待了,而惹了外头的闲话,更加让人不会忘记他的爵位是如何得到的。
说起来,这位爵爷也挺悲催。他母亲心心念念地谋了自己认为最好地东西给他,他却觉得,这是他人生的污点。甚至有时候会想,凭着他自己的本事,没有这个爵位他是不是可以在仕途上走的更远一些。
管家察言观色,知道方伯爵已经生气了,而有些事情伯爵问别人也能打听到的,因为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老夫人生气是因为……她说了要让大小姐给那李公子做妾。奴才想着,怕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