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连一点点可循的蛛丝马迹都不留给他,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缺的结局,更担心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两个人都遗憾终身的傻事,这是极有可能的啊!毕竟她是如此倔强又如此骄傲的小女人!
时间在等待和煎熬中流逝,耶律步束手无策,只能像掉进茫茫大海中,接受一次又一次探子带来的失望,最后,在查刺不忍见他濒临疯狂的边缘下,对他吐露了真相,他疯了似的听着那一切,才终于明白了童亿深是抱着什么心态求去的,而他也知道,她是真的存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她死了……哦!不会的!上天不会对他这么残忍,但是……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必然也不会有独活下去的勇气,纵然他知道身为一国的储君还有更重大的重任要挑起,但要他如何做到忘了亿深?如何做到失去她的消息还无动于衷?这太残酷了!实在太残酷了。
一阵叩门声响起,耶律步没有移改动作,仍是在回忆里寻找过去的影子,在苦苦思索童亿深的行踪,他什么人都不想理,什么人都不想见。
而叩门的那个人,还是走进来了。
“耶律大哥,喝点茶吧!你又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阳平温柔的将托盘放在桌上,担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蹙眉间明显燃烧着痛苦,焦急,无奈的男人,他又憔悴了许多。
自从四个月前来到大辽后,她就知道了这个关于耶律步与童亿探之间的爱情故事。她不认识童亿深,但却深深的喜欢上这女子了,她知道有这么一位才貌兼备又飘逸出尘的女子存在,也知道耶律步爱那女子之深,已经没有人可以替代,但是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那女子至今下落不明,她总在暗地里为他们祈祷,祈祷老天爷能帮忙,不要拆散了这对有情人,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但她的祈祷似乎没帮上什么忙,那女子依然杳无踪影,而她初见面时印象中从容潇洒的耶律步却日渐沉默了。
“耶律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童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明知道这些安慰的话早已经没有意义,阳平还是忍不住要劝他,希望他能多少振作一点,她实在不忍心见他再这么意志消沉下去。
“你不会懂的,阳平。”耶律步脸上掠过一抹伤痛,阳平对他的安慰只是提醒他那个永不回来的梦而已。
阳平凝视着他,有点怯意的说:“我……我知道你有多么深爱童姐姐,但是,如果童姐姐见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想她一定会比你更加难过。”
“她不会看到的。”他闭上那双会泄漏痛苦的眼睛,童亿深已经跑出他的生命了。
“哦!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蓦然她,阳平湿了泪眼,他语气中的绝望和心碎令她哽咽,“你们彼此相爱就会心灵相通,她一定能感受到你此刻的心情,她一定懂得你是如何在期盼着她,还有你们的孩儿不是吗?为了那孩儿,她一定不会忍心丢下你而离开的。”
“你在安慰我。”耶律步的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
“我不是安慰你!”阳平急切了起来,她的目光匪夷所思的直视着他,失望又气恼,“知道吗?同是身为女人,我多少能了解童姐姐的心惰。她一心爱你,腹中还怀着你的孩儿,却在一连串的失望后遭到致命的一击,她以为我就要来取走她的一切了,包括她最深爱的人,她短暂的幸福,甚至,她恐惧我也会将她的孩儿占为已有,孤独使她太缺乏安全感,她必须保护自己,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此,她至少还能拥有她的孩儿。
“于是她走了,选择了离开,也选择成全你,但殊不知这成全对你竟是莫大的惩罚。你还能说她看不见吗?就因为她的爱,她不忍见你的左右为难,才会为自己找了这条无比绝望的退路啊!而你,就因为她的‘成全’而真的要如此颓丧下去吗?没将她找到,你能安心坐在这儿自责自苦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