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还有就是与世无争,啥事儿都不管的,像佛、道、儒,一个和尚,一个老道,一个穷酸,两个出家人,一个读书人,他们就从不闻问武林事。”
郭解说了话:“老人家,佛是和尚?”
“可不!”
“老和尚?”
“算算和尚年纪是不小了。”
郭解没说话。
“怎么?”
郭解说了话:“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
瘦老头儿也没在意,道:“所以所谓高人,只能说他们是眼下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而且我刚才也说错了,不是剩下五个,该是剩下六个。”
“六个?”
“不错。”
“怎么会?”
“小伙子,我老人家有我老人家的道理。”
“老人家是说……”
“那多出来的一个,是你师父。”
郭解一怔:“他老人家?”
“可不!”
“老人家……”
“你不明白?”
“是的。”
“我说给你听,先前我怀疑你那个师父,是这几个里的一个;后来一想,又觉不对……”
郭解凝神听。
“我刚跟你说过,这七个的修为都差不多,或许有个高低,但高不了多少,也低不了多少;其中任何一个教出来的徒弟,绝不可能让姓巴的跟姓花的夫妻俩,先后死在他手里……”
有道理。
郭解没说话。
“你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他的修为一定比这几个还要高;你想,他还能算不得高人么?既然又是一个高人,怎么能说天下武林的高人,剩下五个了呢?”
更有道理!郭解点了头。
“其实,说六个都不见得对!”
郭解不免微一怔:“怎么?难道……”
“没听人说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师父这么一个高人,大家伙都不知道,又怎么见得没有别的了呢?”
也有道理。
郭解又点了头。
瘦老头儿忽然站了起来:“小伙子,我老人家走了,这儿让给你了。”
郭解忙跟着站起:“老人家怎么要走?”
瘦老头儿道:“小伙子,我老人家是为你来的,既然你用不着我:老人家操心了,我老人家还留在这儿干吗?”
“如今已经这么晚了……”
瘦老头儿一摆手:“不要紧,我老人家根本也不是来睡觉的?再说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法儿睡了。”
“我是说已经这么晚了,老人家上那儿去?”
“不用担心,我老人家自有去处;小伙子,有缘再谋后会吧!”
瘦老头儿真是说走就走,话落,烛火一暗复明,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瘦老头儿也是位高人。
应该是,不然怎么敢来管花“妖狐”的闲事。
瘦老头儿不见了,等到瘦老头儿不见了,郭解才想起忘了问人家尊姓大名,怎么称呼了。
没办法了,瘦老头儿说有缘再谋后会,只有等后会时再问了。
郭解过去躺在门板上,他以双手当枕,睁着眼望庙顶。
一时半会儿他睡不着,他怎么睡得着?为省钱夜宿破庙,没想到碰上这么多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是让步履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神案上的半截蜡早烧没了,门口站着个人。
那个人是个女的,小姑娘,十六七岁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很美,一身俐落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