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奶奶的节奏!该死的极耐羞!该死的小毛猴!”牛得太咬牙切齿地骂着。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埋怨着。
还是文团长和麦克两人比较冷静,劝牛村长趁大中午赶紧追极耐羞,他不熟悉地形,跑不快。牛点头称是,吩咐大家马上分头去追。
一直追到下午四点,也没看到极耐羞的影子,大家就厌倦了,都说找不着了,可能被妖猴引到哪个山洞里去了。反正说啥的都有,牛得太不管大家如何说,坚持再四处找,非找到不可。
村民们不敢抗拒,只得理着头皮四处奔走。到了五点多钟,文团长和麦克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的树丛中发现了极耐羞,他正和那只金丝猴一起,猴儿腿坏了,他正在治疗。
“极耐羞,快下来,把猴子带回去慢慢治!”文扯起嗓子大喊。
麦克也大叫:“极耐羞兄弟,马上下来,天快黑啦。这山里有狼啊!别让狼吃掉啦!”
“马上就好,马上就下来了。猴儿的腿被咬伤了,我得包扎好,它就不疼啦。不能带回去,它可没加入我们文工团。”
“唉!”文又急又气,直跺脚。
麦克也气不打一处来,给牛村长打了手机,牛叫他们马上上去把极耐羞拽下山来,他带人马上赶到。
麦克和文团长刚要往山上爬,却听得山中“叭叭叭”三声暴响传来,有点像墙体断裂,也有点像厅对夭折,还有点像人咬碎硬锅巴,听上去怪怪的,心中有不祥之感。
“这是啥声音?”麦克紧张的问。
文团长当即止步,惊恐的说:“凭我几十年的老经验,很可能是雪崩的声音!”
“啊?”麦克大惊失色,“不管是不是,咱们得马上撤,叫极耐羞自己马上跑下山来就是了。”
文马上攒足劲高喊:“极耐羞,雪崩来啦,你马上下来,别管那只猴了,要么带它下来!我只一遍喽。快下来吧。我们要走啦。再不起恐怕来不及啦!”
基因汉没有回答,他专心致志,为猴儿疗伤。
两个想救他的人终于放弃了他,夺路狂奔,一口气奔到大轿车旁,喘着大气向牛得太报告。
“别说了,人没带回来,说什么都没用。马上回头!都跟我走!”牛太凶狠地说过,拔腿就跑。文麦二人赶紧跟上。
跑到了山脚下,基因汉已经包扎好了猴儿,开始下山。
三人远远望着,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却又攥着一把汗。
基因汉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眼看就要走到了山脚,走到了山脚,就可以化险为夷。
糟糕啊!就在这节骨眼上,山间传来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咔啦啦,嘣嗵嗵,啪啪啪,啪啪啪……
文团长一下跪在地上,撕心裂隙肺腑的喊道:“村长啊,雪崩啦,雪崩唉!我徒弟,好徒弟呀,被埋了唉!哇,哈哈哈!”
牛得太一下愣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麦克惊恐万状,本能地大叫:“快逃啊!”转身就向回跑。想想不对头,回来拽着牛和文,一起往回跑。
基因汉没有跑,跑也来不及了。疯狂地吹了有一天,又冰冻了三天的大雪,本来板结在山体上,太阳普照,三天热波,板结状态松缓,与山体树木连接之处首先消融,剥离开来,挣脱了山体暂时的牵拽,呼啸着,朝外倾倒,其势之大,其速之快,无与伦比,嗵嗵嗵,啪啪啪……雪墙倾覆了,迅捷地暴裂成一块块雪石,轰轰隆隆,纷至沓来,打在此基因汉身上,他连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便被雪块压住了,封住了。
山谷啊,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顷刻之间,成为基因帅哥的坟墓,一个由雪块组成的寒冷彻骨的大坟墓。
雪块越崩越多,一层又一层,是最后,竟然积压了几十公尺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