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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3 / 4)

英帝。英帝一征,嘴中喃喃道:“早下决断,早下决断!”反复念了几遍,忽然站起身来,道:“你且歇着,有些事我还要料理一下。晚些时候再过来。”

杜沅沅含笑颔首,心知这番话必是解了英帝心中的沉郁,促使他下定了决心。现在,他定是要再加论证,若是一切属实,只怕真的要和太后决一高下了。

ˇ前夕ˇ

接连几日,英帝表面若无其事,照常上朝听政,给太后请安。暗地里,却派了无数探子,到底查出了真相。太后确已勾结了禁军统领赵奂、河间王齐昊琨,意图逼宫。

探子们报回来的诸般证据一一摆在案上,英帝越看脸色越阴沉,尽管是早有准备,仍觉得心如刀绞,便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呆在南书房内,连晚膳都未传。

杜沅沅坐在怀玉宫内,手指毫无意识地拨着琴弦,思绪却如奔驰的飞马,任意驰骋。忽然看见兰兮站在自己面前,脸含忧色,方才听到指下奏出的琴音竟是一片杀伐之声。兰兮见杜沅沅停了下来,上前道:“陆公公就在殿外,等了有一会了。说皇上不知为何连晚膳都不传,想让娘娘去劝劝。”杜沅沅心中明白定是连日的查探有了结果。便点头道:“让他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陆六福殷勤地推开殿门,杜沅沅端着一只红木托盘缓步而入,身后殿门又缓缓阖上。宽大的南书房内一片沉寂,只有案前彩绘博山炉中的袅袅烟气显示出几许活气。

听到殿门的轻响,坐于椅中以手覆额的英帝并未抬头,只沉声道:“不是说了朕不进晚膳。”杜沅沅轻轻立于案前,柔声道:“昊祯!”听到杜沅沅的声音,英帝猛然抬起头来,见杜沅沅端着托盘站在当地,急忙站起身来,亲自从她手中接过,放到案上,又扶杜沅沅坐到椅中,道:“你身子不方便,怎么亲自来了,准是六福去多嘴了吧。”

杜沅沅并不问英帝原因,面上含笑,一边从托盘中端下一只龙纹蓝釉小碗并几只缠枝莲青瓷小盘,一边道:“这都是我宫中的小膳房做的,清淡开胃,你且尝尝。“将碗盘俱都推至英帝面前,“这是珍珠慧仁粥,这是甜酸乳瓜、紫香乾、莲蓬豆腐、酱桃仁。”

英帝坐在一旁,拈起刻丝银筷,挟起一只乳瓜,刚递至嘴边,忽然长叹一声,将银筷放至一边。杜沅沅也不多言,只是平静地望向英帝。英帝将案上一应证据向杜沅沅面前一推,起身跺至窗边,向外看去。

杜沅沅一一翻看,越看越是惊心。太后明里暗里专权数年,早已扶植了自己的势力。后来,即便是英帝一点一滴地收回了权柄,太后暗中仍然保留了两颗棋子,一个是京城的禁军,而禁军统领赵奂,便是太后的一条暗线。而另一个就是京城附近的精策军。而此次的秘密调防,便是偷偷将精策军调进京来。如今,两股兵力已全部待命,一部分作为内应,一部分成了外援。而逼宫的日子就定在了两日后。

另外,太后之所以选了河间王齐昊琨,也不是没有原因。当年,齐昊琨的母亲嫦妃,姿容美艳,心气极高,一心巴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皇帝。但是却碰到了申皇后,也就是今日的太后,自然是处处落了下风,以致于抑郁而终。齐昊琨则被封了河间王,远远地放出京去。英帝即位后,闻听齐昊琨一味寄情山水,饮酒做诗,并无一丝野心。也念及兄弟之情,便将他召回了京。太后的逼宫,迫切需要一个傀儡,英帝尚无子嗣,而身为英帝弟弟的河间王的儿子无疑是最为合适。因此,太后便以当年的嫦妃为饵,说服了齐昊琨。一切到此已水到渠成,只等发动。

杜沅沅走到英帝身后,手搭上英帝的肩头,却一时无语。英帝回过头来,眼中闪过凄然、悲愤、不安、难过,这种种复杂神色最后都化为一缕凄凉,在他眉宇间久久不去。杜沅沅心中一阵疼惜,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叫了一句昊祯,便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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