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的事,眼前这两位都知道了,也不知杜云蕾也已1知晓她娘骗人,听到范安阳说杜夫人去庄子上安胎,心弦一紧,忽然有点犹豫不决,到底是不是要交代外孙女,对女婿那几个有孕的妾室动手?
她们没了孩子,杜相他们就不能逼她女儿把妾室所出当成自个儿生的认下,但没有孩子,又要怎么自圆其说。
万夫人钻进了牛角尖,根本没想明白,杜相他们都知道杜夫人没怀孕,因此不存在生不出孩子,需向谁交代的事。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时,可以冷漠旁观,不带一点情绪的说着风凉话,高高在上的态度指点当事人应该怎么做,对方不听自己的话,还会着恼生气,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完全慌了手脚不知所措,或是像万夫人这般钻了牛角尖而不自知。
范安阳可没时间待她回过神来,伸手轻拉了万夫人的手,看她回过神抬头看着自己,才道:“不若咱们去看看二妹妹吧!看时辰,这会儿应是教养嬷嬷在上课,兴许就是因此,二妹妹才不能及时过来相迎。”
万夫人微点头,跟着范安阳她们去了杜云蕾的院子,红墙绿瓦精致秀气,门前两棵精神抖擞的玉兰树,拾阶而上,守门的婆子赶上来相迎,“二姑娘还没下课呢!万夫人、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里边请。”
万夫人多瞧了那婆子一眼,举步入内,此院乃三进院,杜云蕾上课的地方就在一进院的东厢房,院中画梁雕栋富贵华美,窗棂上镶嵌着大大的玻璃,看得出来,杜夫人很舍得为女儿花钱。
管事媳妇请她们进穿堂旁的暖阁歇息,万夫人坐定后,就想打发走范安阳她们,不然她怎么跟杜云蕾说悄悄话呢?
可是范安阳她们死赖着不肯走,万夫人急得额上、鼻尖直冒油汗,搜肠刮肚的想找理由赶她们走。
大少奶奶左右看看,不解的看着范安阳,连她都看出万夫人想她们走,她有话要和杜云蕾说,范安阳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为何她拖着不肯走呢?
范安阳气定神闲的端着茶,慢条斯理的掀盖拨着浮沫。万夫人想她们走,她偏不走,这里是杜府,万夫人是外客,她们怎能撂着客人不理呢?更何况现在是她当家呢!她敢说,要是她现在就这么走了,等万夫人出府,立刻就会传出她们妯娌不敬长辈,怠慢婆母娘亲的闲话来。
杜夫人被送去庄子,万夫人心疼女儿。怎么可能不想法子把她捞回来。如果她是万夫人,肯定要想法子逮着她的错处,如此就能和祖父谈条件,最好是让杜夫人重回杜府执掌当家大权。而且不再追究她假称有孕一事。
因此编派对她不利的闲话。大概就是最便捷的一种方法了!既然都想到了。又怎能给她机会呢?
万夫人心焦如焚,原本还有点犹豫,现在她打定主意了。她绝不能让女婿的妾室们把孩子生下来,叫云蕾动手,也许有点残忍,不如她留个丫鬟下来,让那丫鬟去动手,然后嫁祸给范安阳……
拿定了主意,万夫人反倒镇静下来,不急了。
范安阳心下起疑,却猜不出万夫人为何忽然镇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杜云蕾下课了,拖着脚步蔫头蔫脑的进暖阁来,先是规规矩矩的跟万夫人施礼请安,然后转向大少奶奶福礼,最后才是向范安阳福礼。
万夫人看了暗暗咋舌,前不久她才见过杜云蕾的,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心里暗疑,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好好问问外孙女,别是女儿不在府中,两位嫂子欺负她了吧?
范安阳陪着她们祖孙闲话家常几句后,便朝大少奶奶示意,大少奶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神了下,还是看到范安阳伸手摸了摸身上衣服,她才想起来,连忙对万夫人说起那几个丫鬟的事。
“他们大哥信上说,既然三弟喜欢,他做哥哥的当然要遂他所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