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红红消暑的事,说给她听,范安阳听着有趣,让人取画板来,她要把这一幕画下来。
范总管虽没让范安阳见崔牧,却还是把他的帖子送进来。范安阳正在修图,看着那张拜帖好一会儿,才道:“让人跟二舅知会一声,虽然不知道这崔三郎君遇着什么事,不过既然找上门来。更新最快最稳定也不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墨香点头,拿着帖子去找范总管。
瑞雪拿着簪子将灯挑亮,悄声与范安阳说了崔牧来访的情况,范安阳沉吟半晌后,交代她去打听打听,崔家近来的情况如何,瑞雪应诺。范安阳继续修图,隔天一早,西侧门的小厮却匆匆送了封信进来。
“姑娘还没起呢!”竹香有些不悦的从看门婆子手里接过信,婆子陪着笑,“那小兔崽子说送信来的人很狼狈,像是有人在后头追着他。”
“那人呢?”
“在门上躲着!”婆子回道。竹香点点头拿着信去上房,范安阳已起身,正由墨香给她梳发,“姑娘,门上送了封信进来。”
“谁送来的?”范安阳边接过信边问。竹香站在镜奁旁,看着墨香为范安阳梳髻,边回答她的问题。
范安阳飞快把信看完,眉头轻皱,问:“送信的人还在府里?”
“那婆子说还在门上躲着。”
“让人去通知范总管,并使人去把那人带到前院的花厅去。”
竹香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回头再说,先帮我把头发弄好。”墨香闻言手脚麻利的帮她梳妆好,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后,便侍候她去前院。
进了花厅,就看到崔牧狼狈不堪坐在椅中喝茶,范总管见她进来,忙迎上去,小声道:“姑娘见谅,小的方才已经请崔小郎君先去梳洗更衣,可他说要先见您,把事情跟您说了,才好去洗漱。”
范安阳点头,走进花厅,崔牧见她进来,已放下茶碗起身相迎,看着对方一丝不苟的行礼如仪,丝毫不以已身狼狈为念,范安阳颇感佩服,“崔小郎君请坐。”
待崔牧坐下后,范安阳不跟他客套,直问来意,崔牧略感诧异,后来思及杜云寻与她已订下亲事,这是着急未婚夫呢!崔牧看着眼前的女孩,说不上来泛上心头的复杂情绪为何,只得强压下去。
“实不相瞒,我今日会来,实是受两位杜世兄所托。”虽是这么说,却不敢看范安阳的眼。
“他们出事了?”被范安阳盯着瞧,崔牧略狼狈的颌首,“崔家有人不肖,连累了两位世兄……”崔牧说到最后,已成气音,说不下去了啊!
范安阳颌首并未细问,让范总管使人去请二舅来一趟,崔牧为之大松口气,他昨日从范家离开后,快走一步想往丁府去,可是他那几个堂兄弟上回败坏范安阳名声的事,让丁府将他拒于门外,任他如何分说都不听,他只得另想法子,东躲西藏的避开他那好祖母派来侍候他的人。
幸亏是夏日,露宿在外也不至受寒,只是他运气不好,快到范家时,就被发现了,幸好他在广陵书院读书时,曾领着小厮在外头乱逛,也才能因地利之便抢先他们一步,进到范家来。
“崔郎君放心,一会儿我二舅来了,你有何事便与他商议吧!”范安阳顿了一下,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那个,他。。。他们还好吧?”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不过崔牧知道她问的是谁,朝她肯定颌首。“他们很安全。”
“那就好,多谢崔郎君了!”范安阳福身一礼,便转身离去,范总管便领崔牧去洗漱更衣,他这一身可不好见丁家二老爷。
范安阳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走回内院,墨香看得胆战心惊,因为她走着走着就走出游廊,差点踩空跌跤。该转弯回昭然院,她却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