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白鹿也当没这个人,笑说:“既然小姐如此焦急,也罢。冰和——,冰和——”她冲屋里喊了两声,自言道:“莫非送扇子去还没回来?”
红衣女皱眉道:“这如何是好?”
白鹿笑说:“绿伊娘子的酒坊我也去过两次,我来领路也一样。”
红衣女眉毛又竖起来:“这是什么鬼怪名字!哼——,那,丰际赫,你快去快回。”
丰际赫眼眸微动:“大小姐,您不能独留于此。”
白鹿心道:她果然是倪叶薇!
倪叶薇嘴巴一扁:“难不成还要我巴巴跑过去?才不呢!抓不住他,你也别回来了。”
白鹿以手做扇,道:“这日头真大。两位稍等,我去取把伞来遮阳。”说着走进屋子。
丰际赫低声道:“一路行来多有古怪,这山中更是诡异,大小姐万不可大意。”
不一会儿,白鹿拿着两把油纸伞走出院子,笑道: “二位请随我来。”
倪叶薇“哼”了一声,咄咄走过去躲过一把伞扔给丰际赫,然后冲白鹿道:“快走!”
白鹿笑盈盈走在前面,丰际赫陪着倪叶薇走在后面。
白鹿笑问:“小姐可是姓倪?”
倪叶薇懒懒道:“你一个丫鬟,也敢问我?”
白鹿“咯咯”一笑,道:“我是先生刚买的丫鬟,原虽也在深宅大院伺候过人,只是尚不懂此间的规矩,小姐恕罪。”
倪叶薇轻哼一声,道:“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白鹿笑道:“我们这种草芥一样的人,哪儿有什么正名儿。以前的主人胡乱起了个名字给我,叫白鹿。”
倪叶薇道:“你可真罗嗦!你平时也这么回崔帝寻的话?”
白鹿心下暗笑,道:“先生近身之事都有冰和管着,我只在厨房烧水做饭,先生问不着我。”
倪叶薇“嗯”了一声,隔一会儿又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白鹿道:“半年多。”
倪叶薇道:“都有什么人找过崔帝寻?”
白鹿笑道:“先生很少有访客,算来也只有二少爷和表少爷来的这一回。只是先生常出去会朋友,但我不曾随去,故不清楚。”
倪叶薇又“哼”一声,不言了。
慢慢下了山,到得镇上已是未时过了。白鹿道:“酒坊就在前面拐角处,挂着花花绿绿的绣旗。”她说着,却不往前。
倪叶薇道:“怎么不走?”
白鹿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儿车马喧嚣,小姐也要去么?不如——”
倪叶薇脸一扭,冷哼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眼圈竟微微有些红了。
白鹿道:“小姐且在这家茶馆歇歇脚,丰相公或随或留请便。”丰际赫做个请的手势,白鹿一笑,领着他往前走。
大街上倒没什么人,只有一两只猫卧在荫下。白鹿笑说:“一早就听先生夸丰先生精明谨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丰际赫不答,白鹿笑笑,并不在意。
走至小巷尽头,只见一棵大槐树下掩着一座门洞,矮墙上插一面小花旗。白鹿上前扣一扣门环。丰际赫不远不近站住,望着那面小旗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门里走出个青衣,见门外站着个俏生生的女郎,不由惊讶道:“小姐姐走错地方了吧?”
白鹿笑道:“怎么会?我是奉命来唤我家先生。因家中来了客人,请他速回。”
青衣掩口笑道:“在此稍等,我去问问姑娘。”
白鹿暗暗舒口气:幸而有这种宿娼的闲人!先生啊,你莫怪我坏你名声。不过,等会儿若真有人出来,我该再编什么瞎话骗这丰际赫?
等了许久,青衣复又回来,颊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