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姐妹俩赢了。”
白鹿极是得意,笑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有人会下毒,当然也有人会解毒。”
逐月奇道:“你竟能解银环蛇毒?”
白鹿笑道:“莫说银环,就是金环又何足惧?我所学,可不只是术数呢!旁门左道都懂一些,虽算不上精通,自保还是够的。”
帝寻忽然道:“白鹿,你可知道云夫人的心疼病是怎么回事?”
白鹿双眉一抬,吐吐舌道:“先生的心思总是这么通透。”
欣月霍的抬头看她,白鹿嫣然一笑:“姐姐明知道那些花有问题,还是修炼,就是为了离开云间。她不追究,我可没那么大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让姐姐在云夫人身上种了连理连心蛊。”
众人大震,含星怒道:“妖女!”说着似要动手,被欣月拉住了。
帝寻皱眉道:“蛊咒?”
白鹿看了看欣月和舒意,向帝寻道:“先生恕罪。”
帝寻道:“快些解去了吧。”
白鹿笑道:“先生有命,白鹿自当遵从。只是,先生能不能也应我一件事?”
帝寻道:“直说。”
白鹿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包,恭恭敬敬呈给帝寻,道:“此事写在囊中,望先生仔细斟酌。”帝寻接了过去,心中一阵疑惑。
白鹿向欣月福了一福,道:“连理连心蛊种在情人之间,有主蛊和奴蛊之分,本是苗人专用来惩治那些负心薄情之人的。被此蛊连起来的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比如说,主蛊在女子身上,奴蛊在男子身上,那么,蛊咒引发后,女子的痛苦感受,男子会承受十倍甚至百倍。连理连心之说,便是因此而来。”
倪叶薇苦着脸,道:“这什么鬼怪玩意儿!可是,你把主蛊种在谁身上了?是绿伊么,她和卢……云夫人不是那种关系啊!”
白鹿脸色有些奇怪,眼睛闪了闪,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帝寻看着她那表情,心头仿佛闪过一道霹雳,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不着痕迹地合上扇子,将扇柄冲着白鹿反复摇了摇。白鹿瞥见,浅浅笑了笑,改口道:“其实经过后人对蛊咒的改进,已经不限于情人之间,随便两个人都可以。”
帝寻微微松了口气。逐月听了白鹿这话,很是疑惑,似要出口询问,被他大哥深深看了一眼,只得暂且将话吞下肚子。
旁人不曾留心他三人这些细节,蓝萝却看了个大概,心下也猜到八九分。她看向舒意夫妇,暗道:绿伊白鹿姐妹俩这心思,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欣月柔声道:“所以,你姐姐有多伤心多痛苦,我这个毁掉了她幸福的人都要十倍百倍承受!”
白鹿不做声,欣月凄凉笑道:“就连她死了,我也摆脱不了么?”
白鹿淡淡道:“她死了么?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那时姐姐拖着伤重的身躯离开云间城,虽解了剧毒,但因为花儡术的反噬,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伙人贩子,他们原本是湘西边界的几个赶尸人,倒也有些本事。姐姐着了道,被弄成僵尸带到天目山集市上贩卖。我们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先生。”
帝寻问:“那时还是绿伊?”
白鹿点点头,帝寻道:“怪不得有那种冷淡的神情,在你身上可从来没见过。你们是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白鹿笑道:“那已是伤好之后了。天目山中,有师傅的道场,我们借助法器的力量以驭魂术换过魂魄,姐姐便留在蕴灵壶中养魂。直到前些天,她来找我,说在师傅的藏书中找到了移魂至物的法子,我才明白,她是不想再做人了。”
逐月道:“所以你让大哥雕一尊石鹿?”
白鹿笑笑:“是啊,先生精通石刻,技艺精湛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