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却被长公主在此处话赶话的打了埋伏,明摆着就是欺负他这个京城副本的新手啊。
“若李大人不明宫掖之路,我可以代为投之。”
李估很无语,还带包邮服务?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便实话实说道:“千岁在上,下官身微言轻,两面为难,委实不敢有任何si下应承。还请殿下与许尚书去谈,无论什么结果,下官欣然受之。”
又故技重施道:“下官起自吏卒,居官比常人十倍艰难,至京师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夙夜忧思,殿下何必再苦苦相逼。京城之大,非叫下官无法容身么。”
归德千岁看了看李估,很有一种蹂躏他的冲动,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也好办,你继续当分票中书,不过我要请母后将直诰敕房中书舍人改为直文华殿中书舍人。”
虽然就是几个字的区别,都还是中书舍人,但其中含义差的就大了。
直诰敕房,是内阁下属:直文华殿,是天子身边人。
内阁与天子不是一回事…李估要成了直文华殿中书舍人,还管着分票,那基本上就是三分之一个秉笔司礼太监了。
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这么一改,许尚书们知道了怎么想?多半以为他背叛朝臣,投靠了皇家罢?不然为何内廷要把你调到天子身边去?
天子身边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去的吗?
如此一来,弄不好李估既不被内廷认可,又不被文官们信任。
李大人顿时感到很渺小很无力很无助好像很久没有这般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二百二十章 千岁殿下的弱点
话说对于长公主的主意,李佑先是心惊,随后便立刻意识到其中危险处。
虽然慈圣宫和内阁一般都给面子,不会轻易驳斥吏部的奏疏,但在内廷中根据皇家口味,将某人调换一下位置,如直诰敕房改文华殿,也是符合惯例的。
那时候李佑危险之处有二。一是引发大臣们的怀疑,失去立身之本;二是脱离了文官集团的庇佑,如同放到案板上的肉,随时可能会被某公主或者天子挑错治罪,腾出分票中书位置。
李佑正沉思间,听见归德千岁戏弄道:“李大人冥思苦想,有应对之策否。”
他便回道:“下官有一事不明,殿下有此心计,大可自行之,何必于此时说出?”
“此乃陛下之意,特意提醒李大人而已。李大人也不必着急,吏部奏疏三日内留中不发,你尽可有三日时间仔细考虑,一切原原本本告诉许尚书也无妨。”
为何归德长公主故意告诉李佑,还拖上三日,又不怕许尚书知道?
这就是要进行明对明的三方心理博弈了,每一方都会猜别人的选择,每一方都会考虑自己的选择。
李佑可以选择上疏请去,也可以静观不动;许尚书也可以继续信任李佑,也可以不信任李佑;千岁殿下可以将李佑改到文华殿,也可以不将李佑改到文华殿。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对长公主而言,在已经落了后手的情况下,又不能直接说服李佑投靠,这也是一种办法。在博弈中,她这个能走最后一步棋的人,自然是具有最大的判断优势。
眼看陷入漩涡,已经憋出主意的李佑叹口气,小爷看起来真的如此人畜无害好欺负么?那就别怪小爷露一露牙齿了,千岁殿下也不是没有弱点的。遂上前道:“今夜若无它事,请求见一见驸马。”
长公主不曾料到李佑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诧异道:“见他作甚?”
“朱部郎邀约下官与驸马同为慈圣宫大寿上贺,欲以下官为诗、驸马作画,部郎题字。此事不可轻忽,故而下官欲与驸马商议此事,问一问驸马究竟擅长哪一种画。”
给秉大政的人祝寿之事绝对重要,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