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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試鏡,又怎麼會少了他。

&ldo;呵呵,程秘……&rdo;斯文看著資料里程秘和秦御在某個酒店大堂肆無忌憚地擁吻的照片,面色陰冷,表情猙獰。

這程秘在三年前不是告訴媒體說斯文仗著資格老,以指導他演技為由想占他便宜嗎?還說失敗後就心懷怨恨在拍攝現場欺負新人嗎?還說斯文邀他吸毒被他拒絕,他礙於斯文給他施加的壓力不敢報警?

反正斯文那時候在戒毒所,也沒有資源去做公關,這程秘就撒歡了火上澆油,還真有心軟的女生相信。公司又藉機把他包裝成斯文事件的受害者,獲得百姓同情的同事,也收穫了第一批粉絲。

真是裝的一朵潔白無瑕的白蓮花。

&ldo;程秘,是時候問你收一點利息了。&rdo;斯文的聲音猶如冰水裡撩出來的,好似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去幾分。踩在他頭上得到的東西,他這就拿回來!

&ldo;叮咚叮咚!&rdo;門鈴聲將正在計劃著什麼的斯文打斷,收斂猙獰得有些扭曲的表情,斯文將門外的人引進了房間。

來人是羅渝生。

斯文的住所從不會來客人,房裡也沒有為客人準備的拖鞋、茶杯等家具,連凳子也只有一把。

在桌面坐下,羅渝生打量起斯文住了兩年多的地方。

狹窄簡陋,床、桌、椅、一個一平米大小的鐵皮櫃,便是所有家具。

頭上垂下的與其說是電燈,不如說是吊在電線上的燈泡,關上房門的震盪波,還會讓燈泡左右晃動,惹得燈光忽明忽暗。

廚房是公用的,建在走廊上,不過好歹衛生間是獨立的。

但剛才斯文去洗手間洗杯子,門一打開,便有一股潮濕的,公廁特有,帶著臭味的霉氣飄散進房間,讓羅渝生不自覺捂住鼻子。

燙過杯子後,斯文將一杯熱茶擺在羅渝生面前:&ldo;沒多餘的杯子了,就用我這個吧,招待不周。&rdo;

羅渝生放下手,眉梢卻沒松:&ldo;兩年來,你就住在這種地方?你爸給你留的遺產和那幾套房呢?&rdo;

比較起羅渝生的義憤填膺,斯文表情平淡,好像對錢財一點點都不看重:&ldo;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投到《獨子》那電影裡了,可惜最後全打了水漂。&rdo;

一句話就叫羅渝生泄氣地垮下肩膀,《獨子》是斯文的父親斯凝嘗試自己當導演執導的第一部 影片,可惜剛開機沒兩天,斯凝便因車禍去世,而《獨子》電影也暫時擱置。

斯文在頭七後開始尋找導演接手《獨子》,可惜導演沒找到,他自己卻被關進戒毒所。

一部父親想讓他登上娛樂圈頂峰的電影,一個為他量身定做,能讓他站上國際最知名電影節領獎台的角色,卻因為自己的無能拱手讓人。

雖然慶幸他們至今沒有向《獨子》下手,但是斯文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怕他們嫌棄《獨子》沒有商業價值,而將他改編得面目全非。

在別人眼中,一部電影能代表什麼?少演一部根本不痛不癢,但斯文放不下。

自父親著手寫劇本那天,他就開始想,他要借著這個角色成為娛樂圈第一人,也只有他能完整演繹這個複雜又具有悲劇色彩的角色。父親說要和他一起站上領獎台,做一對超級父子,斯文想完成父親這個心愿。

這個角色自父親執筆起,他想了八年,如今又是三年過去,十一年的時間,電影早就變成他心中無法割捨的瘤,長著心悶,割掉又止不住傷口裡洶湧流出的血水。悶著還能活,割掉只有失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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