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沉思道:“敖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一摇头,截钉断铁地,敖楚戈道:“不能。”
毛六冷地道:“是文要,还是武争——”敖楚戈淡淡地道:“我坐在这里,当然是文要了。”
毛六嘿嘿地道:“我给敖爷一个价码如何?敖爷如果满意,我立刻付银票,这票买卖敖爷只要保证不再撞手。”
这就是江湖上那股‘稳’劲,毛六不愧是这说话面的高手对上盘,立刻杀出价,人情礼数面上俱到,毛六先占桩理字,再要对方知难而退。
摇摇头,敖楚戈道:“毛六,我要的是‘货’!”
毛六神情一冷,道:“敖爷江湖上行道有个规矩。吞七吐三,是行道,敖爷要挖根掘底,大小通收,在行道上说不过去,我毛六虽是江湖上的混混,可是按着规矩办事,你这样逞强持武的,嘿嘿,只怕同道间不能谅解!”
敖楚戈哼声道:“毛六,你要按行道跟我盘口,那我不客气地问你,拐带幼童,贩卖人口,在江湖上是个什么样的罪?”毛六嘿地道:“这个我不懂。”
敖楚戈冷笑道:“那是罪无可赦,人人诛之的死罪。”
毛六嘿嘿地道:“敖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单人匹马骑来此劫货,显然是依仗着你那身硬功夫,我毛六是混口饭吃,仰着别人的鼻息过日子,你的要求恕难遵办!”
冷厉地一眨眼,敖楚戈道:“那后面的主儿是谁?”毛六狡猾地道:“干我们这一行,是认钱不认人,谁付银子我们就给谁办事,可不管对方是谁?再说道上的规矩也不容许我泄露出来,那是死忌,敖爷,恕难答覆。”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会查出来的,毛六,那主儿不会眼看着这六箱货让我带走,假如我料的不错,你已送出信儿!”
毛六毫不避讳地道:“不错,敖爷来的时候,我已经放出信鸽——”敖楚戈哼声道:“他们已经离这里不远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强出头。”
毛六哈哈两声道:“敖爷好灵的耳朵。”
敖楚戈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他们虽然是来了。
可是,半路上不会一点事故都没有,也许……”毛六变色道:“敖爷已埋伏了人手?”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放心,他们会放几个进来,因为我要从这几个人身上追出那个顽凶,毛六,不瞒你说,我所以有耐心和你磨姑这么久,就是要等他们,不然,诸位只怕不会这么安稳地站在这里谈天说地了。”
哈山朝毛六直施眼色,敖楚戈冷冷地又道:“哈山,不要出歪点子,那票货,你别想移动一下,我的人早将这里的出路封住了,你们只要敢动一动,那只有一句话——死。”
毛六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道:“敖爷,你好厉害……”话语间,那店门陡然被了撞了开来,门口颤巍巍地凝立着三个汉子,这三个汉子一出现,毛六和哈山直似松了口气,急迎上去,敖楚戈瞄了他们三个一眼,道:“三位才来?我在这里久等了。”
当中那个脸色白净的汉子,微微一抿嘴,道:“朋友是谁?在下千幻剑贾球——”毛六低声道:“敖楚戈。”
千幻剑贾球一震道:“敖朋友,君子不挡财路,你横刀架梁,硬踢盘子,显然没将我帮朋友放在眼里!”敖楚戈一指另二位,道:“怪不得你们敢这样猖狂呢,原来瞎子常,大力杨也跟你们凑合在一起,行,贾球,你们三个一块来,我姓敖的如果含糊你们,江湖道上将无我这个人!”
瞎子常微微一启那下垂的双目,道:“老敖,你不能赏兄一口饭吃?”敖楚戈冷冷地道:“你们什么行道不好干,偏偏于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三百六十行,哪行不能混,朋友,别怪我多事,这后果全是你自己靠的!”
大力杨嘿地一声道:“老常,这小于太混球了,少跟他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