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基本上靠边站,只是仗着大太太的老资格、刘子豪的结发妻子,虽然她没生儿子,但毕竟给刘府添了三个丫头,也算是对刘府做出了贡献,在刘府女眷当中除了刘老太,就算是当家人了。
二太太童铁花出自名门大家闺秀,比大太太小了十几岁,生得很美也很有气质,还念过几年私塾,深得刘子豪的喜爱。只是脾气太大,就像一只带刺的玫瑰,常常跟大太太争风吃醋,后来刘子豪把她弄到省城居住并掌管布匹买卖。由于她又不生育,所以后来才有了老三吕荷花,没想到她还是不能生孩子。再加上这些太太们在一起生活,因为唇齿相克,免不了争风吃醋,相互矛盾,刘子豪便忍痛割爱,让她到县城打理私盐生意。
打这以后,刘子豪仗着家里有钱,便说了第四房太太,四太太虽然能生育,却生的还是丫头片子。那个时候,刘子豪身强体壮,加上刘老太时不时地唠叨催促,他就铁定了心,只要不生儿子就誓不罢休,就得不断地说太太娶媳妇,一来是为了满足他的春心,二来是为了有个能够延续刘府香火的儿子。所以,至此他就娶了七房太太。
时间一久,七个女人也就弄明白了,要想在刘府成为名正言顺的真正主人,必须首先成为名符其实的女人,而且是一个能够生儿子的女人。
为此,她们对自己生不生孩子,尤其是能不能生个带吧的儿子很上心,也很忐忑、纠结和烦恼,她们曾经山上拜大庙,下水敬河神,喝灵丹妙药,吃山珍海味,可却总是不奏效。
后来,还是念过私塾的二太太聪明,背地里说大老爷的身体有问题!
此时,金银花坐在炕沿边上,向老太太这边挪动几下肥胖的屁股,拉近了和老太太的距离,显得很亲切很孝顺的样子,拉着老太太一只干枯的手,对老太太说:“娘啊,快过年了,今天大家都来看您来了,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老太太的那张布满老年斑、褶子哄哄的抽吧脸,这才矜持地露出一点笑容。
童铁花也向老太太这边挪动几下娇嫩的身子,瞟了一眼大太太,一撇嘴,看了大家一眼,说道:“嘿嘿……还是大姐会说话,一句话就把老祖宗给逗笑了。”
“嘿嘿……”吕荷花莫名其妙地冷笑一声,也在一旁也搭了腔:“人家大姐姐是原配夫人嘛,说话就是有力度啊。”
这时候,王妈走进来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茶。她见屋里热闹,也知道这七个太太凑到一起不容易,很想呆一会儿,听听她们说话。
没想到老太太却对她说:“今儿个天不错,你去给我把那件裤衩子洗洗。”
王妈一听知道老太太在有意让自己出去,便连忙答应一声,从老太太的炕席底下,拿出一件衣物走了出去。
这刘老太虽然六十多岁了,却不甘寂寞,一向有尊长之风,动不动就拉长了老脸,在刘府一手遮天,被尊称为老祖宗。但是她的脑子不那么灵活,反应也迟钝了,常常被儿媳们如簧的巧舌给绕进去。
她见儿媳们又在唧唧喳喳地争风吃醋,较起劲来,便说道:“你们一个个像个小妖精似的,伶牙俐齿,一个比一个厉害,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知道相互乱咬,咋就不给刘府生个大胖小子,延续刘家的香火呢?你们都过门很久了,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俗话说这龙生龙,凤生凤,娶个媳妇生个胖小子,可是你们却没有一个给我生孙子的……嗨,让我这张老脸咋见人啊?”
金银花说:“嘿嘿,我虽然没生儿子,可毕竟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姑娘虽说要嫁人,可也是咱老刘家传宗接代的后人,小奴如今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这生儿子的勾当,不关奴家的事。”
童铁花见大太太如此推脱,也不干示弱,白愣一眼大太太,抢着说:“小奴在省城为打理生意,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老爷的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