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澈話說到一半,給生生吞了回去——
幾乎是他在陸衡腿上坐了多久,陸衡的晨間活動就持續了多久。
…
衛衣已經換上,接下來,得換褲子。
在寢室里,江明澈從來沒個禁忌,不要說是當著大家的面換衣服,大夏天的,穿個內褲,在寢室里溜達都是常有的事。
這個學期開學以後,陸衡在寢室的時間都很少,每次幾乎都是踩著熄燈的點回來,江明澈人早就已經在床上。
也就不存在當著陸衡的面換褲子的情況。
他意識到喜歡陸衡那會兒,倒是彆扭過。
可是這會兒情況又不大一樣……
江明澈拿褲子的動作,明顯比換衣服的動作要慢上很多。
陸衡:「害羞?那我把眼睛閉上?」
天有多高,江明澈的嘴就有多硬,「誰害羞了?!」
江明澈把睡褲給脫下,動作不要太利落。
江明澈的衛衣是偏長款,堪堪遮住屁|股。
他褲子怎麼一脫,就顯得下身什麼都沒有穿。
一雙大長腿又白又直。
陸衡呼吸一促。
總算明白,什麼叫玩過火。
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只要是面對澈澈,他的制止力跟本就就靠不住。
江明澈把褲子給穿上,他仰起臉:「你緩好了沒?要不要跟我一起下樓吃……」
陸衡:「我去下洗手間。」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啊?」
江明澈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陸衡急匆匆地去洗手間。
江明澈本來還想取笑陸衡是不是腎|虛,忽然反應過來,陸衡可能是去洗手間幹嘛去了。
他的臉頰瞬間爆紅。
操!
…
江明澈一直到走出房間,臉上的熱氣都沒有完全褪去。
他扯了扯衛衣的領口,又可勁地給自己的臉頰扇風,才總算沒感覺這麼熱。
幸好,走廊上這會兒沒人。
要不然,肯定會被問,他的臉怎麼會這麼紅。
江明澈一個人下了樓。
「澈澈,怎麼就你一個人,陸衡不是也醒了嗎?」
姜沅跟杜聰聰兩人坐在桌上吃早餐,只見到江明澈一個人下來,沒在他身後看見陸衡,好奇地問道。
姜沅沒在群里冒泡,不過大家的信息他都有看,知道陸衡已經醒了。
江明澈推開椅子坐下,臉上竭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他在洗澡。」
杜聰聰吃著燒麥,隨口吐槽了一句:「大冬天的,大早上洗澡?火力這麼旺的嗎?」
江明澈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臉頰溫度,又有要升上去的趨勢。
操!可不就是火力太旺呢麼!算上他醒的那一次,這都第二次沖澡了!
江明澈趕緊換了個話題,「小哲還沒起床?「
「他不是說他洗漱嗎?估計快下來了吧。等會兒……你跟陸衡後來幹嘛去了?怎麼兩個人都沒回消息了?」
杜聰聰把嘴裡的燒麥吞進去,忽然想起自從陸衡在群里發了「不行」兩個字之後,這兩人就齊齊「消失」了的事情。
杜聰聰盯著江明澈:「你倆該不會幹起來了吧?類似你憑什麼說不行,我就要跟聰聰一起睡,你管得著麼。然後陸衡不肯,你倆就一發不可收拾。」
靠!
什麼智障發言。
江明澈現在就聽不得「干」這幾個字。
他的眼皮跳了跳,往碟子裡,夾了一個蒸餃,咬牙:「……你想多了!」
…
陸衡最後一個下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