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理苍心宫。
所以当她看到长生殿上的我时,三年后见到以为死掉的我时,她没有吃惊,只是平静地让人端来两个玉瓶,两只酒杯。
这种玉瓶,和当年我被迎珂冬杖刑关入地牢时,公尝玉箫给我的玉瓶,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小一些。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两个玉瓶里的液体分别倒入两只酒杯里,然后看着我,
“你选一杯吧。”
我站起身,一个踉跄,莫安忙扶住我。
看着两只酒杯,再看向她。
她也不隐瞒,“一只,忘人,一只,死人。”
莫安扶着我在发抖。
衣衣又说,“你一杯,他一杯。你喝了,剩下的,就是他的。”
银珊愕然。
“这是冢主的意思,也是你们的命。”
命?
我笑起来,命,我会信命吗?猛地推开莫安,一个扬手就要打翻那两只酒杯、两个玉瓶,却被那侍卫灵巧躲过,我扑了个空,倒在苍亦桪身上。
“你若不选,那就他先喝。”衣衣让侍卫随手拿起一杯走向苍亦桪,我忙喝住,
“我喝。”
站定在两只酒杯面前。我望着那玲珑剔透的淡蓝酒杯,还有那晶莹的液体。
忘了他,我还活着做什么?
趁侍卫不注意,我飞快端起两个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杯液体悉数倒入我的嘴里,他们忙冲上来拦我,莫安要替我挡住,却见我反身扑到苍亦桪身上,吻上了他的嘴,将我嘴中混合剩下的液体转移给他。
既然躲不过,那就迎上去面对。
苍亦桪,这样我们就真的是患难夫妻,有难同当了。
还会有福吗?
你会怪我吗?苍亦桪,我就是这么任性,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想自己喝,我想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能陪着我,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不再丢下我一个人。
有泪在他脸上。不知是我的泪,还是,他的泪,或是我们的泪混合在一起,从他的脸上滑过。
众人望着我们,呆愣住。
苔衣衣抬手止住了要来抓我的侍卫,吩咐道,
“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喝了。冢主不是说过只要两个人喝下两瓶任意的都可以?回去知道该怎么回禀了?”
“是,属下明白!”
两个侍卫回头看了看,待确认我们确已吞下了玉瓶中的液体,才告退衣衣,出了长生陵。
衣衣走上前来,看了看苍亦桪,又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痴痴望着苍亦桪,问她,
“我们会怎么样?”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连冢主也不知道。没有人这样做过,试过这两种混合药,可……”
“原来我们做了小白鼠…”我又笑,喉间火辣辣的痛,他的脸突然开始模糊,我揉了揉眼睛,清楚了。可下一秒又开始晃,像照相机没拿稳不停地模糊,我想喊他,喉咙却烧了起来似的发不出声来,我使劲地揉眼睛,脑袋却嗡嗡乱叫,后一头栽过去,倒在他身上,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电,可能后天更不了文。没有存稿好心塞,桑心。》_《
杯子可以说成一只吧?
☆、其九 全职女佣
三个月前。
转眼已是寒冬,苍心宫已被白雪覆盖。噬心崖上冰雕雪积,三陵亦是盖上了厚厚的白雪绒被,进入了冬眠。
天刚朦朦亮,因昨日大雪积了一夜,苍心宫还沉睡在白绒绒云朵般的积雪中,不曾醒来。没有鸟鸣,没有风吹,没有一丝有生气的生物,就连结冰的池塘下的鱼儿们也酣眠静歇。
万籁俱静,整个苍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