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出来,对着方才我们呆过的那个洞穴多看了几眼,公尝则拉起我,匆匆返回镇子,赶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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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我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老想着那些村民回来然后将我们残忍的杀害于睡梦中。
公尝抱着我,不由笑出声来,“早知道便不告诉你了,瞧你现下都吓得睡不着了。”
我干脆坐起身,望着他,“山上真的有灵泉圣使吗?”
公尝敛住了笑。
“我想听你告诉我实情。”
他也坐起身,面对我,答,“有。”
“你知道是谁?”
他看着我,“十三…”
“圣使与非离有关?对不对?”
我抬起头望着帐顶。
公尝将我拉入他怀里,无声叹息一声,“十三,圣使就是非离。”
想要忍住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我的孩子,我的非离,果真变成了工具……
可是,可是上次在现代,我明明还看到了非离,那个虽有几分疏离却可爱的非离。
为什么?
难道那都是梦吗?
非离成了傀儡,莫临又失踪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公尝拽住我不住拍打自己脑袋的手,握紧拿到他胸前,“相信我,你想要做的事,我一定会一一实现。”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嚎哭出来。
“十三,别这样,别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让我心疼,我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使劲摇头,“不是的,不是…”
我低低啜泣着,既想念孩子,又心疼他,这一切谁能阻止,他不是神,他是天韶一手培养出来的,现下如此,受苦的他何尝又好过?一思及此,我心里更难受了,越发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无奈抚上我的头,脸庞靠在我的头顶,有水滴滑落,滴在我的头发上,湿润了一大片。
我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去,待我次日醒来,眼睛痛得睁不开,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我眼上,额上。
扶手一摸,是冰袋。
取下来睁开眼,坐起身来望了一圈,公尝玉箫不在。
我急得忙要下床,不想被什么一绊,一个猛冲栽下床去,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气得正要咒骂却发现绊到我的东西,竟是我一夜之间长得长长的头发!!
天知道自三年前拂尘为救我受了重创,拂尘便离我而去剩下我一个光头。只是后来在现代的月子期间,头发又慢慢长了出来,却不再乌黑光泽,反而枯黄似稻草,我便一直用帽子盖住,昨天还是短发,现在…我捧着头发的手在发抖,这头发…我猛地一拉,呀,痛得我又是龇牙咧嘴,这确实是与我头皮相连的头发,又黑又亮,还长到腰际之下,这,这……
这究竟怎么回事?
“在想什么?”
公尝突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早点。
我忙站起身,光着脚丫子啪嗒啪嗒跑到他面前,献宝似的将长发捧到他面前,“你看,我的头发怎么会一夜之间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公尝放下托盘,抚上我的发,凝视着我半响才道,“我说了,你莫要动怒。”
我斜他一眼,搞得我像个悍妇似的。我立马举手表决心,“绝不动怒!”
他笑着揉揉我的发,随即肃然,“我想,张无良让我们来雁荡山的目的,并非为了溺泉,而是万灵拂尘——你的发。”
“你是说,他骗了我们?”
“也不算骗。他只是想拿回拂尘,让拂尘重现江湖,好重振他圣丐帮,亦或玄玉门。”
“还不是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