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队行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自然速度缓慢。每天四五十里已经是极限。此外还要躲避阴雨,粮食万一被雨水淋了。那就要发霉腐烂,糜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队人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从下邳来到了剧县。
从下邳到北海,一路上要穿过东海、琅琊、莒县、诸县等地,虽然全线都被陶谦势力与刘辩势力所掌控,但与东海毗邻的沛国境内有十几万黄巾精壮,而且盘踞在泰山郡的颜良军团也有可能轻骑偷袭。糜竺自然要万分小心。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批钱粮里面有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钱是糜竺自己的。
这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接近半个徐州一年的财政收入,纵然如糜竺这般财大气粗,也不敢大意。万一钱粮被人劫走了,陶谦不会还给糜家一枚铜币,一粒粮食不说,自己在刘辩心目中的形象必然也将会一落千丈!
因此。糜竺出动了五千私家门客随队押运,而陶谦也不敢大意,毕竟这批粮食安然运到了北海就可以换回地域广阔的琅琊,也同样派遣部将张辏АB柿焖那Ь�袷勘�赝净に汀T偌由辖�蛎�德矸蛴朊穹颍�宦飞峡晌胶坪频吹础�
“糜大人,既然已经到了剧县。我等就掉头回去了!”
眼看着剧县城池在望,眼红了一路的张辏Т�思父鲂母骨袄创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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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拱手道谢:“也好,目前青州黄巾已经占据了沛国全境,目前正在彭城边境活动。陶使君那边急需用兵,张将军就率部回去吧,这一路有劳了!等回到下邳之后,必然重谢!”
“糜大人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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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对左右心腹道:“咱们当年造反的时候若有这么多粮食与钱币,现在少说也能混成一方诸侯了,这糜家可真是富可敌国!”
“是啊,是啊……咱们跟着大贤良师起事的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军饷了,何曾见过这么多的粮食与钱币?”左边的一名心腹随从同样犯了一路红眼病。
右边的一个心腹也是悻悻的附和:“若不是糜家的门客如此众多,老子真想把这笔钱粮劫了,带着弟兄们找个大山藏匿起来,吃香的喝辣的,至少十年八载的不用犯愁!”
听了左右心腹的议论,张辏Я成�缢��谎圆环⒌拇呗砬敖��裁蝗四芄徊峦杆�睦锎丝淘谙胧裁础V诮�R�熳哦游橄蛭髂戏较蚨�ィ�バ薪ピ丁�
看到如此浩荡的粮车出现在剧县城下,数十万无家可归的难民纷纷欢呼雀跃,“天子万岁”的呼声在旷野中此起彼伏,犹如山呼海啸,一张张瘦削干苍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来到剧县之前,难民们的食物由押送的队伍负责供给:每日两餐,每餐一碗粟米,一块窝头,饮水自个儿从路边的河流、山泉中舀取。
倒也不是押运军卒克扣他们的粮食,实在是供给困难,军卒们每天也只是勉强吃饱而已,自然没有条件让百姓们敞开怀吃。
但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来说,这样的饮食条件却足以让他们欢天喜地,因为之前跟着黄巾到处辗转奔波的时候,他们每天只能吃一餐,甚至打起仗来一餐都吃不上。
而到了打仗的时候,黄巾精壮才不管他们有没有吃饱,每战总是把他们驱赶在前面充作炮灰。时间久了,百姓们才发现朝廷虽然可恶,但这些造反的黄巾叛军更是可恨该死!只可惜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生死由天!
这样的饮食状况偶尔一两天还行,但时间长了,每天这样食不果腹,导致几十万难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