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神色黯然:“若是陛下有难,匡胤自然会舍生忘死相救!”
对于赵匡胤的这番话,李靖未置可否,知人知面难之心,嘴上辩解无用,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让赵匡胤伏罪。
“你能够看透袁军设伏诱敌之计,说明你有可取之处。以你这般智谋与谨慎,自然不会轻易中了袁军诡道,更何况袁谭麾下人马只有五万,若你与太史慈联合也有一万五千人,兵力虽处劣势,却也并非天渊之别。而你却置主将生死于不顾,以保全麾下士卒安危为名义,裹足不前,难逃落井下石之嫌!本督在这里想告诉你的是,救人如救火,纵然是杯水车薪,也要全力以赴。本督爱才,但更重德,似你这般风气,本督绝不会纵容姑息,更不会允许自己麾下人马出现这种风气!”
“都督既然认定匡胤是这种人,末将也无话可说!”赵匡胤叹息一声,不再辩解。
李靖把目光缓缓扫向赵光义:“而你,身为……”
“都督……此事皆因太史慈引起,是我陷赵将军于不义也!还望都督网开一面,放过赵将军兄弟,都督若要降罪,便由太史慈来承担罢了!”太史慈不等李靖处置赵光义,主动出列作揖求情。
李靖皱眉沉思,片刻之后颔首道:“既然太史将军求情,本督便网开一面,饶过赵光义这次。死罪虽免,活罪难恕,左右何在?给我把蔑视军纪,冲撞主将的赵光义拖出去重责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左右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拖了赵光义与赵匡胤一起架出了帅帐,准备行杖责之型。
赵匡胤兄弟被拖下去之后,李靖这才把目光转向太史慈,拱手道:“既然太史将军一心求责,本督只好得罪了!左右,给我把太史慈脱去甲胄,杖责四十军棍。长白沟之战,诸将之功过,本督自会原原本本的上奏天子!”
“多谢都督成全!”太史慈主动摘下头盔,卸掉甲胄,躬身致谢,“只有如此,慈心中方才好受一些,杖责完毕之后,慈自会修书向天子请罪,削去龙骧将军之位。”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棍声,太史慈、赵匡胤、赵光义三人在帅帐旁边光着膀子,一字排开,接受军棍的惩罚。
太史慈心中愧疚,半裸着身躯坦然接受处罚,每一军棍落在身上,心中都会好受一分。
而赵匡胤习武多年,身体素质不输太史慈,四十军棍倒也能够承受的住。整个行刑过程一直面无表情的趴在凳子上接受杖责,脸上不悲不喜,谁也看不透心中是何想法?
只有赵光义最惨,每一军棍下去都会皮开肉绽,疼的呲牙咧嘴,心里不停的咒骂李靖,恨不能喝李靖的血吃李靖的肉,“李靖匹夫,此仇早晚必报!”
杖责完毕之后,太史慈穿上衣服径自回了营帐休息,而赵匡胤则捂着腰部和臀部在旁边等待着赵光义领完剩下的军棍。八十军棍下来,赵光义只剩下了半条命,趴在凳子上哼哼唧唧的倒气,最后在赵匡胤与几个亲兵搀扶之下,走回了本部人马驻扎的营寨。
连续一夜的鏖战下来,汉军人困马乏,李靖命令大军就地安营休整,然后派遣斥候刺探西线战报,不知道负责堵截颜良、麴义的陈登、关胜那边战况如何?
之前自己派遣了使者到薛仁贵、魏延大营分别传令,效仿袁绍的做法,让魏延堵住袁绍的人马,让薛仁贵尾随着颜良军团追袭,一直赶到黄河岸边与陈登、关胜前后包抄,争取把颜良军团全歼,不知道局势发展到如何地步了?只能等斥候回报之后,再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回到本部营寨,赵匡胤招来心腹死士,严密守卫自己的营帐,任何人不得靠近。之后唤来军中医匠,为兄弟二人分别处理了伤口,这才悄悄密谈。
“光义啊,兄长希望以后你能吸取今日的教训,变得胸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