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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尽管放心,我二人一定会暗中协助张壮士,完成这次刺陶任务!”
王越与李元芳一起拱手领命,从锦衣卫中精心挑选了数十人全部做了乔装打扮,或者扮成贩夫走卒,或者扮成商人,或者扮成游侠,或者扮成儒士学子,然后与张仲坚出了金陵城,直奔长江渡口而去。
此时已是九旬中旬,秋风萧瑟,树木凋零,大江南北从夏天的生机勃勃逐渐变得苍凉了起来。
从金陵到下邳不过四百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天多的功夫便能赶到。一行数十人各自悄悄混进了下邳城中,分开入住了驿馆,暗中保持联络。
州牧府,深夜。
陶谦正在书房中与长子陶商商议对策,只见烛光下的陶谦满面愁容,形貌日渐憔悴。
“父亲大人,自从刘辩使出离间之计,下诏让你到金陵担任司徒,让陈珪暂代徐州刺史之后,陈珪父子现在明显和我们疏远多了!”陶商一边给父亲捶背,一边叹息道。
陶谦长叹:“小人啊,徐州的这些士族都是小人!糜氏兄弟是小人,陈珪父子也是小人,一心只顾着家族的利益,根本不把我这个州牧放在心上。枉费我这么器重他们,倚为左膀右臂!”
“要不父亲大人你就去金陵担任司徒?我就不信刘辩敢食言而肥,自己打自己的脸,难不成他敢不顾舆论,害了父亲大人的性命?”陶商改变思路,试着提出另外一个方案。
陶谦脸色微怒,冷哼一声:“难不成连你也想让父亲去金陵送死?为父早没有交出兵权,现在为时晚也!老夫只要进了金陵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砧上鱼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就可以送老夫归西,然后刘辩小儿再宣称父亲我暴病身亡,我死不瞑目呢!”
“现在刘辩麾下兵力号称八十万,若是举兵来伐,只怕我们徐州也守不住呢!”
陶商面色忧虑,从一开始的坚决与金陵朝廷作对,到现在逐渐有了动摇之意,“况且曹阿瞒这狗娘养的把张辏Ц傻墓吹崩翟诟盖咨砩希�菹ひ丫�孟暮钤ā⒗纸�V构ゴ蛸鹬莸幕平恚�氨溉频懒汗�ヂ游倚熘荩 �
陶谦冷哼:“让曹贼来就是了,反正糜芳挡在最前面的彭城,我倒要看看糜氏兄弟如何应付?他若是想把彭城留给刘辩,就得拼死扛住曹军;要么就把彭城丢给曹贼,我看他如何去讨刘辩的欢心?”
陶商脸色惶恐:“万一糜芳弃城而逃,曹军兵不血刃的下了彭城,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我下邳城下。倘若刘辩再由江东发兵,青州的汉军再挥师南下,我下邳将是四面楚歌,恐怕我陶家将会面临灭门之灾也!”
“真是没出息,咳咳……!”
陶谦被气的连声咳嗽,花白的胡须微颤:“老夫还没死,你怕什么?杨素已经回信,刘协的朝廷是不会坐视老夫败亡的,否则等刘辩小儿把青州、徐州、扬州连成了一块,再加上豫州、荆州部分,全天下的诸侯就都等死吧!”
陶商方才面露喜悦之色:“父亲所言当真?杨大将军在信中是如何说的?”
陶谦手抚胡须,双眼睥睨,冷哼道:“杨素在信中说了,皇甫嵩已经率张辽、侯成出虎牢关袭击陈留,牵制曹军,让曹操不敢倾力来伐,为我徐州减轻压力!”
“只派了皇甫嵩、张辽等人,那吕布、杨玄感在做什么?”陶商对于杨素的救援力度表示不满。
陶谦冷笑:“你懂什么,杨素在信中说了,只要我们徐州能把刘辩牵制住三个月,他就能把岳飞军团全歼了,到时候洛阳军长驱直入,一鼓作气拿下汝南、淮南,我徐州西方的压力便荡然无存。尔后我们与洛阳军齐心合力,斩断青州与江东的粮草供应,各个击破,我看刘辩小儿还怎么猖狂?这也是老夫唯一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