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颦鼓之声,傅友德与张宪各自率领两万人马从斜刺里杀了出来,与从后面追赶的徐晃形成了包围之势。
就算是放敌军向东逃窜,也绝不能让他们向西逃回绵竹关向周亚夫报信。否则绵竹关中至少还有一万多人,想要拿下关卡,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不得不说,法正在地形选择上表现出了极高的水准,不仅让徐晃借助白雀山的地形成功的阵斩了新文礼。而给傅友德、张宪选择的埋伏地形犹如葫芦一般,中间一段狭长地形,两万人马把出口一堵,和徐晃前后夹攻,几乎不曾让西汉军走脱一人。
被打懵了的西汉军失去了斗志,群龙无首。只有小股部队负隅顽抗,很快就被张宪、傅友德身先士卒的砍翻,杀的人头乱滚,尸横遍野。
“愿降,求不杀之恩!”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剩余的一万多名西汉军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徐晃下令把这些俘虏全部缴了武器,卸了甲胄,就地包围起来。留下三千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若有人胆敢轻举妄动,立斩无赦。
法正又吩咐张宪:“有劳张将军率领万余人换上西汉军的甲胄和旗帜,利用新文礼的尸体诈开城门;请徐公明将军随后掩杀,能否一举拿下绵竹关,就在今夜!”
此刻已是亥时,夜幕漆黑,秋风劲吹。天地间一片萧瑟。
张宪点了一万将士全部换上了西汉军的甲胄,不管是带血的还是破损的。扛起残破的旗帜,一边呐喊鼓噪,佯装与东汉军厮杀,一边朝绵竹关撤退。
徐晃则率领着一万多人随后掩杀,大张旗鼓,虚张声势。与张宪军在黑夜中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力争把周亚夫从城中骗出,在野外解决战斗。而法正则与张松率领了三千将士,就地监押近万名俘虏。
傅友德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亲自乔扮成西汉军士卒。带了数十名得力悍卒,押解着一名叫做邓迁的降将,运送着新文礼的尸体,提前去绵竹关下诈城。
两万多东汉军泾渭分明,在黑夜中举着明晃晃的火把,一支仓惶撤退,一支尾随掩杀,潮水般向绵竹关涌来。
傅友德带了几十名悍卒,骑乘着缴获的马匹,用战马载着新文礼的尸体,提前一步赶到了绵竹关下,大声叫门。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新文礼将军战死了,我军正被东汉军追杀,请周将军速速出城接应!”一名冒充头目的东汉校尉扯着嘹亮的嗓门大声叫门。
守门的士卒迅速回报周亚夫:“启禀将军,城下来了数十名将士,说是新文礼将军战死了,请你速速出城接应败兵!”
周亚夫一直在城头上等待新文礼归来,不时的派出斥候刺探军情,这刚刚下了城墙准备吃点宵夜,再回城头上等候战报,就得到了新文礼阵亡的噩耗。
“什么?新文礼以两万五千人追逐七八千东汉将士,会战死沙场?”周亚夫急忙扔下手中的碗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绵竹关城头。
“何人带头?站出来搭话!”周亚夫手按佩剑,一脸警惕的问道。
傅友德站在邓迁后面,借着夜幕的掩护用钢刀顶住后背,低声告诫道:“依计回答,若是说错半个字,我一刀戳破你的心脏!”
邓迁急忙颔首,清了清子嗓子,拱手答应:“回周将军的话,是末将邓迁抢了新将军的尸体,拼命送回了城下。”
看到了熟人,周亚夫的戒心至少放下了一半,肃声喝问:“新文礼将军勇冠三军,以三倍兵力追赶徐晃,因何阵亡?”
“回将军的话,徐晃率领的队伍只是前来诱敌的,后面还有两万伏兵呢!”邓迁扯着嗓子,按照商量好的措辞回答周亚夫,“新将军追的太急进了包围圈,被三路夹击,遭到了徐晃的阵斩!”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