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
刘无忌一个箭步上前,挥起屠龙刀斩断了铁索,一脚把牢门踹开:“张将军,还识得我么?”
地牢里昏暗不明,再加上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刘无忌又是一身小厮打扮,张须陀匆忙之间并没有认出刘无忌:“不知小公子何人?莫非是来搭救张须陀?”
刘无忌手起剑落,麻利的割断了捆着张须陀的绳子,吩咐凌统把张须陀搀扶起来。
“哎呦……手脚几乎不听使唤了!”
张须陀大难不死,又惊又喜,在凌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舒展了下因为缺血而麻木的四肢,向刘无忌纳头便拜:“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张须陀此生必报!”
刘无忌笑吟吟的道:“张将军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须陀抬头朝刘无忌看去,愣了片刻之后方才恍然顿悟,急忙后退一步:“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哎哎……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刘无忌嘴角一撇,立马就不乐意了,“刚才谁说的救命之恩,此生必报的?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么?”
张须陀也能猜到自己被东汉的人算计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抓住这两个少年洗清自己的冤屈,那又能怎样,洛阳朝廷已经是大厦将倾,杨广那个纨绔的世子还在寻芳猎艳,竟然打起了自己女儿和儿媳的主意,事到如今只有倒戈一条路了!
“唉!”张须陀叹息一声,向刘无忌拱手道:“真是山不转水转,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你是来找我讨债的吧?既然你们东汉为了策反我张须陀煞费苦心,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只是希望攻破洛阳之后放我辞官下野,与家人到乡下隐居。”
刘无忌大笑一声:“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张将军一身本事,如果弃官下野,岂不是明珠暗投?你可还记得当初非要收我做义子之事么?”
张须陀闻言一脸尴尬之色:“嘿……这事休要再提,这件事在洛阳几乎成了笑话,也是我张须陀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要收皇帝之子做义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刘无忌笑笑:“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我乃皇室帝胄,你要做我义父肯定不成了!但我却可以喊你一声义叔,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义叔?这是什么称呼,世间哪有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呼?”张须陀头摇的像拨浪鼓,表示自己无福消受。
刘无忌却一本正经的道:“这世上有义父、义母、义兄、义弟、义姐、义妹,为何不能有义叔、义伯?我说有便有,自今日起你张须陀就是大汉庐江王刘无忌的义叔了,只要你好生为朝廷效力,将功赎罪,小王我保证义叔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刘无忌说的认真,张须陀只好苦笑一声:“唉……多谢小王爷援手,我先帮你们东汉拿下许昌再说!”
张须陀活动了下四肢,从地上抄起一把朴刀,就向地牢外面走去。
“义叔要去哪里?”刘无忌手提屠龙刀与倚天剑,快步跟在张须陀身后问道。
张须陀一脸愤怒:“我去杀了郭炎与吕商这两个无耻小人,以泄我心头之恨!”
刘无忌急忙劝阻:“整个许昌城中的西汉军有五六万人,凭你只身一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就算杀了郭、吕二人,自己起不是还要被抓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
张须陀眉头微皱,停下了脚步,觉得刘无忌所言极有道理,就算自己杀了郭炎和吕商,也是难逃一死,而自己的家人还有受到杨广摧残,并没有任何实质改变。
凌统灵机一动,大声提议道:“都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我看张将军你还是趁着杨素不备,去把他头颅砍下来算了?杨素一死,许昌城中群龙无首,洛阳军必然阵脚大乱!”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