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灵。说他愚蠢吧,还是个有骨气之人;说他有骨气吧,却如此的不识时务。也不知赵匡胤有何等魅力,竟然让呼延庆如此的死心塌地,只可惜跟错了主公啊!”
“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孙武亲自起身给呼延庆卸去枷锁,解开脚镣,竭力劝降,“赵匡胤只是一个叛国逆贼,呼延将军一身武艺,少年英雄,为何非要为他陪葬?”
“士为知己者死,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提拔,只怕我呼延庆与父亲大人此刻还只是一介草莽!”
呼延庆舒展了一下刚刚获得自由的四肢,对孙武的话大声驳斥,突然身形暴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孙武的衣襟,右手从孙武的裆下穿过,怒吼一声:“临死之前能杀刘辩一员大将也是值了!”
孙武大将失色,叱喝一声:“大胆贼将,安敢无理?”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呼延庆双手能够把一百六十斤重的虎头紫金锤挥舞的虎虎生风,一双臂膀的膂力自然不可小觑,此刻对孙武发起偷袭,轻而易举的就把孙武举了起来。
“贼将吃我一剑!”
事出突然,众将俱都一愣,还是赵云最先反应过来,拔剑出鞘,奔着呼延庆当胸一剑刺出,又快又急。
呼延庆也不躲闪,拼着被赵云刺穿胸口,狠狠的把孙武掷了出去。并拼尽最后的力气跨前一步,抬脚奔着孙武的头颅踩了下去,“小爷我死前踩爆你的头颅!”
孙武虽然被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浑身多处擦伤,但庆幸并无大碍。看到呼延庆一脚踏了过来,当下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脚。
呼延庆一脚踏空,再也无力逞凶,随着赵云将佩剑拔出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被赵云一剑刺穿了心脏,眼见已不能活了。
“噗通”一声,呼延庆跪倒在地,双目露出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嘶吼道:“临死之前未能杀一名汉将,我……呼延庆……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呼延庆头颅缓缓低垂,整个身体向前仆倒在地,双目圆睁,就此气绝身亡。
众将顾不得理会呼延庆,包括徐晃在内,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扶起孙武,查看伤情,同时召随行的军医卞雀前来给孙武诊治。
孙武忍着疼痛活动了下四肢,苦笑一声:“诸位同僚不要担心,只是一些皮肉伤,想来并无大碍。本想利用呼延庆劝降呼延赞,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凶悍,居然可以为了赵匡胤不顾性命,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啊!”
众将也是惊诧不已:“赵匡胤一介叛贼,竟然能让呼延庆宁死不降,倒是小瞧了这叛徒蛊惑人心的本事!”
张宪摇头叹息:“呼延庆去年重伤了杨游击将军,害得他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当初就应该建议陛下把这贼将斩首示众,也免得今日差点伤害了孙将军。”
孙武轻抚肿胀的脸颊,叹息道:“本将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呼延庆一死,却不能在呼延赞身上做文章了,要歼灭从天水来的这两万援军,怕是要付出许多将士的性命,这才是让本将心痛的地方!”
虞子期拱手道:“孙将军不必多虑,身为军人,应该随时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呼延赞、张鲁只不过带了两万援军过来,我军分一支兵马前去迎战,少则牺牲三五千,多则六七千,一定可以击溃赵匡胤的援军。”
孙武一脸凝重,肃声道:“士卒们不怕战死沙场,但做为将军却不能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身为三军主将,应该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尽量减少将士们的伤亡,这样才能对得起陛下的器重,将士们的信任。”
“孙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受教了!”虞子期面现惭愧之色,拱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