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去了,都抛下我们去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文舒心下一滞,万未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原看老丈吃的是谷糠,心里思量莫不是儿孙不孝,谁料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若孤寡无靠,尽可上福田院领取米粮,据说每人一日有一升米呢(一斤半左右),又怎会落魄到喝这拉嗓子谷糠的地步。
她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敢再多问,连忙赔罪道:“是奴多嘴了,累二老伤心,在这给两位赔个不是。”
“无事,都过去了日子还得照过。”老丈伤感的摆摆手,随即望向文舒提包袱手,似是明白了什么:“这皮子”
“哦。”文舒回神,将手中的包袱往前一伸,“就给翁翁熟了,不知多少工钱?”
原以为这小娘子是提包袱要走,原来竟不是,老丈有些喜出望外,他都多久没接过大皮子了,当下激动的连连搓手。
“小娘子给个三百文就成,不过我年纪大了,时间上可能要晚些,小娘子可能担待?”
文舒笑了笑,“无碍,我不急用,翁翁慢些来便是。”说罢,利索的从肩头的搭链里掏出三串铜钱,正是三百文。
“嗳,皮子还未熟好,小娘子给个定钱就成。”老丈推辞。
“我信得过翁翁,钱且拿着吧,拿去买些米粮,别再吃这个了。”
老丈微楞了一下,未料到这个小娘子如此善心,感动的同时,不免又想起早逝的三个儿子,心中又是一阵泛酸。
不过,这钱对他来说还真是急时雨,当下便未推辞,接过称谢道:“那就多谢小娘子,皮子下月初来拿就成。”
文舒点点头,和老丈约定好取货的时间,便转身出了巷子,快步往家去。
回到家中,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厨房里的面团醒得刚刚好,她于井边微净了手,便入灶房将面团取出揉搓均匀,切成一个个小剂子,然后捡进蒸笼上锅蒸。
一刻钟后,蒸笼上方开始冒白气,同时一股粮食的香味伴随着清甜之气飘了出来。
文舒猛吸了吸鼻子,极力忍住抓一个出来尝尝的念头,将灶火息了。
晚饭时,文老爹从铺子过来,见桌上只摆了一碗三鲜面,讶异道:“怎么只有一碗面?你不吃吗?”
“我还不饿,下晌的时侯觉得有些饿,吃了好些块早上卖剩的糕点,如今肚子还鼓着呢,爹吃吧。”
“下晌吃的两块糕点顶什么用,赶紧拿个碗来,我给你均些,别后半夜再饿得睡不着觉。”
“不用,爹。真不用,我现在饱得很,真是一口都吃不下。至于后半夜,您莫担心,方才煮面的时侯,我顺带手蒸了一些馒头,入睡之前吃两个便是,您快吃吧,再不吃面就坨了。”
“真不吃?”文泰看她。
“真的,您快吃吧。”
眼见着她爹动筷了,文舒忙找了借口溜回房,实怕再晚一会,她爹就能听见她肚子里传出的咕咕声。
天知道,她刚才对着那碗三鲜面,咽了多少次口水。
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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