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并非你一个人偷偷瞒就瞒得住。我记得你小时候对花粉过敏闻见了就会有很大的反应,身上还会起红疹子。你仔细看看这个阁楼里飘散着的颗粒是什么。”
“是花粉!?你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带我来这!”苏五儿愤怒了,她又一次小看了莲白衣。虽然她们的实际年龄相差无几可她并没有经历过莲白衣的那些惨烈悲壮,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在莲白衣和苏陶丞相的保护下健康成长,可以说是空长了岁数不长心眼,比起运筹帷幄问鼎天下的莲白衣她苏五儿还差得老远。
“所以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过敏反应呢?”莲白衣的回声更大,苏五儿被她震慑住,难道她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不可能!自己是胎穿过来的,长了十几年就算思维有所不同那也是如假包换的苏家大小姐。
“放心,我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你脚上的镯子是我当年送的,从小带在身上长到五岁之后就已取不下来,你是如假包换的,失去了嗅觉、味觉,甚至痛觉的苏五儿……”从苏五儿上山来的每一幕莲白衣都记在心里,上午她来到院内脚底破成那样还可以站立毫不觉痛,解释为她是非常能忍受痛楚的人?不可能,她平日里明明就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大小姐。
“呵……父亲经常跟我说你是这个时代的天纵奇才,要我多多学习,那时我总是感到很不屑。现在不想承认都不行了,我不过来了书院半日就已经被你看穿了秘密。”收起了一贯的调皮与匪气,苏五儿郑重其事。
“对不起孩子,我不是存心要这样试探你。除了这三觉还有什么?”莲白衣回过头看着比她矮一个头的苏五儿,怀着十分愧疚的心情宠溺地摸着她的小脑袋瓜。
“还有什么你会不知道吗?现在来愧疚?当年把我送去当自涯的替死鬼的时候你怎么没心疼一下呢!多亏了南宫引月那涂毒的匕首和你的迷药,让我除了有听觉视觉以外其他的感觉全消失了!拜你所赐,拜你所赐啊!”她狠狠甩开莲白衣的手,一口气跑上高阁顶对着云端大吼,多年来她忍受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莲白衣使出轻功立刻追上去,听到苏五儿的这句话脑袋一片嗡鸣。
“是我亏欠与你,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面对这个有着清纯脸庞、略带稚气的少女,莲白衣只想要弥补,她没想到苏五儿遭受了十几年这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苦,她没想过会是这样。
“我要找回作为一个人基本拥有的感觉可以吗,可以吗?你以为我天生性格乖张啊?我故意的,我故意的!我惹了别人可以看他们哭看他们痛啊!没有触觉不知道冷热,没有嗅觉味觉闻不到世界的味道、每天吃东西如同嚼腊,皮肉没有痛觉麻木的身体像一具枯尸,甚至我连为自己流眼泪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副掏空的躯壳谁他妈的想要谁拿去!为什么偏偏是我穿过来接受这样的遭遇?除了看着别人比我难受,我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安慰自己!”苏五儿将心中沉积的十几年的感情全部对着莲白衣发泄,她有资格有权利对着莲白衣叫嚷咆哮,她今天的一切的确是她造就。
“现在我比你更难过,你能冷静些了吗?孩子你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莲白衣此刻的真诚不容怀疑,她将趴在栏杆上大声发泄的苏五儿拉到自己怀里,生怕她失足跌下去。
“告诉别人能有改变吗?就像现在我告诉了你,你能帮到我什么?”
“有挽墨,挽墨在,你表姐是神医她一定可以治你!你听我话就好好留在山上,我们会想办法治好你!”
“没得治!”苏五儿斩钉截铁并非她不想治好,自己在穿来之前就是一名医学生。她很确定自己不光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也许还有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