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后必须浮于水面,第一关观汤苏五儿侥幸没被淘汰因她冲的茶没有彻底沉到杯底。其次是比茶香,这关是由莲白衣亲自来打分,她闻茶之后直接观察了每个人杯中的茶,将茶色这关也一并考察。斗茶比色以白色为极佳如玉尘如素涛般都属上好的茶色且最宜用玄色的杯盏,而苏五儿误打误撞的就选中了黑盏兔毫这一最佳斗茶茶具,这一点颇得莲白衣之心,这场比试她处处巧设机关,考的就是他们的细心与全面。这一连贯性的比试很快就到了最重要的一关——品饮。
莲白衣用右手食指拇指按住杯边沿,中指顶住杯底,慢慢将茶送到口中细细地品咂,对品过的每一杯茶都给出了评价,唯独喝了苏五儿、萧子慎和武信瑜三人的茶后,她神情严肃地坐到一旁,“信瑜、子慎你们互选对方的茶进行饮尝,而后做出品鉴,今日魁首就在你们二人之中。”在一旁瞎紧张的苏五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还好没让我尝,不然要出洋相了。
“苏长欢,你品自己的茶,自鉴!”看到苏五儿松气儿,莲白衣存心不让她好过。苏五儿恨恨地盯着她,仿佛莲白衣只要敢动一下她能立刻能扑过去咬死她。而真正为难的武信瑜和萧子慎互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起茶盏品鉴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今日魁首一出不管是否愿意就得有一个人下山到晋陵皇都去效忠女帝。这是卧龙书院的规矩,凡每年拔得头筹的结业门生都必须接受这份殊荣。
“风味恬淡,精魂不觉洒然而醒,是茶中清白之士。品过师弟的茶,学生心腹之中只有十个字,一生为墨客,几世作茶仙。”萧子慎躬身对着莲白衣一拜,目光全落在杯中茶水。
“从来佳茗如人,师兄的茶容貌似铁资质刚劲,我喝出的是……”紧接着发言的是武信瑜。
“是什么?”莲白衣已从武信瑜的表情中探得几分,逼迫他将话说出口。
“信瑜师弟!”萧子慎突然了解了莲白衣的真正意图,自己的师弟终究是比他心思机敏更胜一筹。武、萧、莲三人打起了哑谜,好奇心极强的苏五儿在一旁干着急,咕咚一口将自己手里的茶灌到了肚子里,舌头还没尝出个滋味儿来。
“是济世之术……”武信瑜吐出短短五字不明所以的苏五儿并不清楚这几个字的分量,但书院的其他人就连新来的暮观澜也懂得这意味着什么,“那么今年拔得头筹学成下山的人是萧子慎。信瑜你还须在书院留些日子。”
“是……弟子遵命。”两人同时回答,语气里都带着几丝无奈。不明所以的苏五儿这下不干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是知情人士,她也要弄个明白:“凭什么他就是第一啊,总要公平公正说出个道理来才对!”苏五儿把茶杯往桌上使劲一磕一手指着莲白衣,颇有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其实谁拿第一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很讨厌别人知道的事她不知道罢了。
莲白衣倒是对她的求知欲感到满意,走到苏五儿面前缓缓开口:“方才子慎有意谦让,喝了信瑜的茶才会说出那几句意在山野志不在朝的话。虽是有意可他忽略了这茶是沏自谁手,那番话恰恰说中了沏茶之人的真正性情,茶是不会说谎的。”
“哦!所以娘娘腔喝出的茶才代表真正的萧子慎——济世良臣?”苏五儿指着萧子慎有些明白,不过既然是大家都想拿第一为什么还要让来让去呢。
“没错。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子慎秉性过谦、信瑜过纯,相较之下你认为谁更适合入朝为臣呢?”书院的人都知道论学识武信瑜是绝对优胜的,但是莲白衣的准则往往不只是择优。
“这还用说,当然是他咯。太单纯的话会像蚂蚁一样被捏死。”苏五儿故意在武信瑜面前比划了比划。
“方才我说了这么多,现在该你说说你自己的这盏茶了,若说得好我也破例放你下山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