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卢岩无奈的说道,看着偷偷看自己的女儿,嘴边的笑意散开,“比小船强,当初我从京城回来,那小子正被仆妇抱着玩,照样不认得我,我不过是用了一根马鞭就哄得他开口叫爹…”
想起往事刘梅宝便也笑了。
“我说呢你走了那么久,他怎么会认得你。”她笑说道。
提到久这个字,卢岩的笑便又黯然下去。
卢舫出生凶险,后来有将近一年没在他身旁,如今又有了这一段几乎命丧的分离,女儿出生干脆就不在身边,他这个做爹的还有什么用。
“柔儿生的时候,我没在,你一个人…”他开口,话说一半心酸难过到底说不下去,抬手忍不住去狠狠的揪头发。
“还好,很顺利,比小船那时候要快,也没那么受罪。”刘梅宝笑着说道,将脸贴近柔儿,“所以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最最贴心…”
卢岩怔怔的看着她,他的妻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在笑着也说话,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梅宝,你心里不好受的话,你。。你说出来…”他迟疑一刻说道。
“哪有啊,你说什么呢。”刘梅宝笑道,看了他一眼,将怀里的柔儿亲了亲,“是不是,我们逃出生天了,小棉袄你高不高兴啊?”
柔儿被她亲的咧嘴笑。
卢岩再次忍不住伸手,可惜贴心的小棉袄还是不肯让他抱。
“难道我长得很吓人?不如那家伙长得好?”卢岩忍不住自惭形秽,伸手摸自己的脸。
他也简单的洗过了,但还没有剃胡子修头发什么的,再想陈清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军中生涯也没有淹没他丰姿俊秀。
“说什么呢,刚见嘛孩子认生,多呆一会儿就好了。”刘梅宝笑道。
“跟他就很熟?”卢岩忍不住嘀咕一句,“梅宝,梅宝的…”
刘梅宝正向外看,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她随口问道。
“没什么。”卢岩笑道,看着妻女一刻也不想移开视线。
外边忽地传来铁勺的哭声。
刘梅宝忙抱着柔儿和卢岩走出去,见就在院子的花圃旁,卢舫正抬手捶打铁勺的头,铁勺也不敢还手,咧着嘴哭。
“哎吆你这臭小子,怎么惹少爷了,快跪下。”赵娘子闻声跑来,抬手就打铁勺。
“娘。”刘梅宝忙喊道,一面随手将柔儿往卢岩这边一推,“你抱着。”
卢岩下意识的接过,等软团在怀一脸不可置信。
柔儿正顾着看哥哥,也没在意,待发现被这个“坏人”抱住咧嘴便要哭。
卢岩顿时心慌手乱,下意识的学着陈清方才的样子哄孩子,直到将匕首拿出来,又走近刘梅宝身旁,柔儿才塌着嘴眼里含着泪玩起小匕首不闹腾了。
这短短的一会儿让卢岩出了一头一身的汗,这才松了口气,去看这边刘梅宝和卢舫。
刘梅宝已经伸手将卢舫拎过来。
“说,为什么打哥哥”她竖眉喝道。
赵娘子这边还拉着铁勺要赔罪。
“娘,你先别说。”刘梅宝打断她。
她的神情很不高兴,赵娘子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再加上心理本就惶惶,便立刻垂头不敢多言。
“说啊。”刘梅宝对着卢舫喝问道。
卢岩在后看儿子的模样有些不忍心。
“我要我的小木头人。”卢舫低声说道,“他不给我。”
铁勺手里紧紧攥着那日晚上以为生离死别被卢舫赠与的小木头士兵,一脸委屈。
“你说给我了的…。”他忍不住开口说道。
“快给少爷。”赵娘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喝道。
铁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