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上的一点,也够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这也给他小小年纪就这般冷酷无情的一个小小教训吧。看他再敢不敢把人命不当一回事了。
哪天有机会了,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恃宠为骄的小孩,实在是要不得。
怜悯地望了那小太监几眼,随即温和地牵了他害怕得抽搐的手,慢慢地抚去他眼中的惊恐。罢罢罢,现在放他回去也是要他去送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我那久年轩偏僻无人,没有人会在意多了个幼不经事的小太监吧。
庭院里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良久,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人耍了!该死的,敢戏弄本太子,哪天被本太子抓到,有你们好受的。他刚才说他是哪个宫的了,好像是霄窕宫。明日本太子挖地三尺,都要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太监给找出来。
说着愤愤地就抬脚往前走,随即一旁呆愣的那个守门太监听到“扑通”一声,仅接着是金贵的小太子爷“哎呦”一声,就重重地砸在地上了。尽管他平日里如何凶狠,终究是个十岁的孩子,一时间委屈地哭出声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心里恶狠狠地诅咒,要是让本太子找到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阿嚏”,“阿嚏”……
是谁在咒我啊,才回到久年轩就不停地打喷嚏。冬天还没到的啊,怎么一下子周身有一种阴飕飕的感觉呢,不行,要加件外衫去。撇下那个提泪涟涟的小麻烦鬼给云影解决,就急急地缩进我暖融融的房间里去补我的午觉。
“呼”,满足地叹口气,好舒服啊。
一觉醒来,已经月上树梢了。
我随便批了件薄薄的睡衣,凌乱的长发随意地披着,边走到大厅边不雅地打个哈欠——谁知哈欠才打了一半,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局促地站在大厅上脸红红地望着我不雅的衣着惊愣在那,傻傻地望了言语。
从厨房里端了热粥来给我吃的云影当时在门口看到的,就是一阵尖锐气愤的女声,然后就是那个十多岁的可怜小太监被我一手拎着扔出大厅了。
不幸的,一觉醒来的我,完全忘记了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太监。
神色尴尬地看着被我扔出去搞了全身鼻青脸肿的小太监,不自然地摸摸鼻子,以掩饰我的心虚。可是一旁在帮小太监抹药的云影完全无视我的伪装,碎碎念地数落我:“小姐,不是我说你,忘性也不能到这份上啊,想你正值花样年华,怎么就染了个老年妇女的毛病呢,还把小全子摔得这么重……”
原来他叫小全子。呵呵,我别头偷笑,为什么太监都叫什么什么子呢,韦小宝在宫中的时候也是叫了小桂子,康熙皇帝叫小玄子。
正想岔开话题以转移云影的视线,再这样被她念下去,我都成了千古罪人了。
谁知,那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已经腼腆地一笑,轻声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云姐姐就别说了,而且小全子一点都不疼。小全子还没有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呢。”
这声姐姐,叫的真甜。呵呵,我得意洋洋地望向忿忿不平的云影,当事人都发话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乐完,我朝云影说道:“把空下来装了杂物的那间楼阁收拾一下。小太——小全子,以后你就住在那吧,从今以后,就当这是你的家吧,我这不受宠的主子虽然不能给你们什么荣华富贵,可是保你们吃穿不缺还是可以的。安心住下吧。”
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懒得看云影投过来那不争气的目光,懒懒道:“我去书房画图了。云影,你把光调亮点,再加点油,今晚又要熬通宵了。”
云影幽怨的目光又投过来:“小姐,身体重要——”
我急急逃开,嘴不忘调侃一下:“知道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小全子看着那天仙似的姐姐,完全忘了言语。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