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河里丢,等丢完了之后,才小跑了过来,一股强烈的腥味从身上传来。
“杜兄,你这丢的是何物?”余振诧异的问。
“哦,这是蟹和鳖的尸体,连甲剁碎,再混以赤草、红树皮……”
“等等,鳖蟹?”有人打断杜书呆的话语,这赤草和红树皮等倒好解释,都是些南疆特产的植株,不过就算本地人,也基本上不知道它的用途,至于这鳖和蟹,除了黄龙河外,一路上,他们可没见到任何一条河溪。
那杜书呆刚想解释,便听到几声惊唿,“你们快看河面上?”“好多的鳖啊!!”
余振转头一看,顿时也是大吃一惊,只见湍急的河流上,先是一套黑线,然后黑线渐渐扩张,几乎要截河一般,越聚越密,越聚越紧,最终,碗大的黑点越来越大,居然是一只只小鳖,连在一起,在这江水滔滔间,构成了一
过河之后,没走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座停客的破庙,应该有年头道鳖桥。
“若是无事的话,大人,我们便过桥吧。”
余振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便依先生之言,过桥,过桥!”
虽然一鳖之力太薄,但是这成千上万的鳖身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一股天然巨力,就是这股生命之力,挡住无穷河水的冲击,承担住了众人之重。
倒是落在最后的小灵童鼓了鼓嘴,似是对于没有展示出神通而显的很不开心,不过眼珠一转,迈着小短腿就小跑到对方的面前,好奇道:“公治先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公治长笑眯眯的道:“这天、这地、这世间万物,都有一种很是玄妙的联系,当你能把握住这种联系,无需法术法宝,便能引浮萍之力为己用,浮萍虽小,聚众同样能撼动山河,想不想学,我教你啊。”
佛寺不小,但古老,就连门槛都烂了大半,贡品货车一堆,大堂上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了,见月色西沉,小和尚就道:“各位施主,小僧要做晚课了,可不要乱跑,别忘了小僧说的佛鬼,它们晚上可最喜欢到处乱晃了,”小灵童面色古怪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又蹦又跳的离开了,似乎越靠近这十山,这小和尚的言行举止就越是古怪。
“公治先生,请移步,本官还有好些个问题要请教你呢。”
见余振郑重其事的关门阖窗之后,公治长才哑然失笑:“大人应该是想问在下,为何在白日,不让那小和尚出手渡江?”
“是,本官如今细想了下,那个转世灵童的助手,似乎是别有企图般,”余振皱眉道。
“当然是有企图的了,那些和尚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助人为乐,结下因果,到了需要之时,再用这些因果,去做一些他们想要做的事,您可是朝廷命官,身具正气、官气、龙气三气庇佑,若是纠缠不清的话,会很麻烦的,这可是人道之争,暗箭永远要比名枪难防啊。”
“原来如此,”余振恍然点了点头,又问:“本官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如此凶险,为何要把杜兄也给带来。”
公治长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道:“就是因为危险,在下才要将杜兄带来,在下很喜欢这个小兄弟,自然不希望他英年早逝,他身上同样是有一股大凶险,以凶化凶,才是一丝保命之机,不过此事牵扯太多,请恕在下暂时不能告知。”
等这位神秘的中年书生离开后,余振的眉头久久无法舒展,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若有所指,但他却没能猜透。
不知怎地,越是靠近这南疆十山,他的心绪就越烦躁,好似有千万爬虫在心田乱转一般,越是想要安定,就也是安定不下来,这难道也是和尚们的手段,想要借此撩拨他的心神,引他关键时刻出错?
一念及此,余振便深吸了几口气,拿出笔墨纸砚出来,摹了好几张静心帖,这才勉强安定内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