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火元辰认真地道:
“他对庆火其铭表现出来怜悯,对实力不足的战士表现出来宽容,对幽窟对生死棋表现出来勇敢……当然,这些都不能真正确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四年过去了,他给人的感觉也和当初不同。”
“比如说?”
“当初的临川先生,给
我的感觉更像一个独行侠,很多事情都不太计较,也不多想。对庆火其铭的死有所不满,也都表现在脸上。这次过来,却有一种位高权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感觉,而且也有城府得多。至少我看不出他的心思。”
“时光催人老。”庆王道:
“换做四年前的你,也未见得能看出这些。”
“王上说得是。”
“我需要你的建议,元辰。不要藏拙,我身边没几个人能跟我说话了。”
庆火元辰低着头:
“若是单就临川先生这件事,我认为我们还是继续支持他为好,毕竟已经有过一次良好合作。就目前的表现来看,怎么说他也是个有规矩、愿意尊重我们的人。跟他合作,总比我们再跟一个底细不明的存在合作要靠谱,哪怕那个存在更强大。”
“理是这个理。”庆王道:
“但他来自诸天万界的中心,来自现世。王权予我预示。神霄世界开放在即,我们也需要参战,以谋求浮陆世界之跃升。所以我们整个浮陆都要保存实力,不宜在他的战争里掺和太深、消耗太多。”
“世界一旦跃升,您就能够成就圣灵了吧?”庆火元辰语带期盼,又道:
“末将愚昧。对现世不怎么了解。”
“以前没有必要了解,我们的山河,不过盆中景色。我也是当了族长、执掌王权后,才略知一些天外的情报。”庆王道:
“没机会的时候,现世是万界之主。有机会的时候,现世是诸世之敌。若能把现世人族掀翻,我们都能跃升得更高。如果能够抢占现世,那我们就是诸天主宰……当然,以我们的实力断不可能。这一次也只求进于万一。”
“世界战争还未到来,但眼下张临川这支猎龙队,眼下就有消灭我们的实力。”庆火元辰冷静地道:
“王上着眼长远,但脚下的路不可不看。”
“我明白。”庆王点点头,又叹息道:
“只是难免会想啊,若我们生在现世,你我都不止如此。如竹书大人那样的天纵之才,也该能辉耀万界。”
“那些个目光短浅的部族族长,私底下常说王上只是捡了一份王权契约,谁知王上伟略?谁知王上于此世万民,拳拳之心?”庆火元辰伏地道:
“我当为王上宏图,肝脑涂地。”
他匍匐的身形,隐藏在庆王的影子下。
而庆王的面容被灯光所笼罩,也像画像上的始祖一样模湖了。
……
……
“山河不过盆中景,天下也为掌上纹。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幽深的石窟里,响起戏命略显冷澹的声音。
反是熟了之后,他不似开始那般,喜欢假笑了。或者说知道那种事情毫无意义,姜望其实并不在乎他是否礼貌。
此刻净礼在诵经诵无声的经。
姜望和戏命就借着那佛光,静静地看岩画。他们的影子各映一边,扭曲在扭曲的画作里,也仿佛也成为扭曲的一部分。
石壁上的岩画历史久远,绝不止千年万年。如果其上描述的不假,那应该是浮陆人族起源之初——怎么也得数万年前?
或许数十万年。
时光无法被现在的他们具体考证。
唯一能够判定的是,岩画是以蕴含灵性的鲜血绘成,所以才能熬过那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