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事,就停在哪里,绝不牵累。说白了,我今天是来和南斗殿交朋友
的,这是两宗之间的第一次合作,绝不是最后一次。”
龙伯机想了想:“我需要考虑一下。”
“两成。”昧月道。
龙伯机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和师长商量。”
昧月瞧着他:“我成为心香第一还没有几年,此次楚地事务,便全权负责。久闻龙兄大名,是南斗殿第一天骄,怎么竟做不得这点主?”
有些法子之所以老套,是因为它好用。但龙伯机显然不受这激将法影响。
“自入此殿,我心跳就没平稳过。怎敢做决定?”龙伯机笑了笑:“人不怕不理智,不怕不聪明,怕不自知啊。”
昧月悠然道:“所谓自知者明。我看你是既理智,又聪明。”
龙伯机脸上笑意不变:“即便昧月姑娘这样夸赞我,我还是要跟师长商量的。
“三成。”昧月定声道:“这是我权责范围内的极限,也是三分香气楼最大的诚意。
龙伯机讶道:“怎么还没等我商量之后来回话,昧月姑娘就已经加注?”
昧月轻声一笑:“些许小事,不值当让司命真人反复聆听。故我拿出底价,成与不成,都不叨扰更多……免伤龙兄之意。”
这忽起的轻笑很是无意,但仿佛带着钩子,勾着人的魂儿往天上走。
龙伯机定了定神:“昧月姑娘还真是……体贴。”
昧月笑道:“三分香气楼办事的风格就是如此,交朋友,要为朋友着想。往后相处着,南斗殿自然能知。
龙伯机并不表态,行过道礼:“姑娘稍候,龙某去去就来。”
昧月的表情藏在面纱下,但眼神却飘远。
笃笃笃,笃笃笃。
龙伯机走后,礼殿之中便响起这样规律的声音。
是涂着红色蔻丹的柔软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叩响。
那仿佛,一种心跳的频率。
笃笃笃,笃笃笃。
“我说你别敲了。”姜望忍不住道:“让你写篇文章你那么费劲呢?字没挤出来几个,毛笔快给你敲烂了!你练的是打鼓啊?”
书桌前的少女明眸皓齿,穿着湖绿色襦裙,微垂着半长的头发,十分的清新,又极漂亮。闻言很不服气:“我在构思,构思你懂不?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你以为写文章跟你耍剑术似的那么容易啊?它不是咬咬牙就能多比划几下的!”
在云城过了除夕,姜安安便跟着兄长来星月原玩耍,顺便看看自家的酒楼。
本来青雨姐姐也要一起来,但叶伯伯突然生了病,需要人照顾,就没来成。
她姜安安不是个没良心的,也想要照顾叶伯伯哩,但叶伯伯看到她熬的药,便让她来星月原玩一阵子,说什么自己还没到那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说好的来星月原玩耍,怎么抵达的第一天就要读书呢?
好,第一天我姜安安忍了。等到第二天,第三天,姜望非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现在还要写文章!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她姜安安必须要发起正义的反击!
姜真人看着自己进入叛逆期的妹妹,也很是头疼,小时候多可爱多听话,唉,软糯软糯的。现在让写篇文章,都还顶嘴。还背诗来顶嘴!
“耍剑术容易是吧?”他冷笑一声:“从明天开始,剑术课加练一个时辰,我要看看你有多容易!
姜安安气鼓鼓但很有条理地道:“说好过年让我休息呢?除夕那晚星月为证,当着叶伯伯的面,青雨姐姐、祝哥哥、向哥哥都在场,你堂堂太虚阁员,不会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骗吧?”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