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也可以代表佛家!”山顶上黄舍利自信满满地对望昭遵三人道:“我爹是黄面佛!”
姜望恍然大明白,原来如此!
那么剩下两个名额,究竟花落谁家?
天下大宗如偷天府,根本不问世事,极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而如仁心馆、东王谷、南斗殿、旸谷这些,也都是可来可不来,
基本上今日列席的几位,就是所有宗派代表了。六真君对六真君,看起来倒是宗门体系与国家体制分庭抗礼。
然则姜望遍思他所知晓的诸派,好像并无一个三十岁真人!谁能入席?
难道三年之后,季貍成了?未有听说。
在龙宫宴上有出色表现的竹碧琼或许有机会,这几年没联系也不知是何境界,但沉都沉海、轩辕朔失败,钓海楼已是没资格入局。
今日墨家真君鲁懋观来了。
墨家会占据一额吗?
掌握真人傀儡的戏相宜?
还是说戏命已经突破?
环绕巨大八卦台的十二位真君,有五位都是姜望第一次见。
分别是应江鸿、范斯年、宫希晏、止恶禅师,以及白歌笑。
这当中姜望尤其注意范斯年。此人是秦国国相,不仅常在君王侧,是百官之首,还执掌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秦镇狱司,权柄不可谓不足。
他也是列国唯一一个出席此等场合的国相。或是因为许妄还在虞渊镇守,脱不开身。又或者,是最近有什么大动作,要跟那位号称“布衣谋国”的王西诩打对台?
观其法相面貌,颇为清瘦,倒不似传闻中那般凶恶。
“姜小友对我很感兴趣?”范斯年的巨大法相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像是一潭古井,幽深难测。
简简单单的问题,却降临渊海般的压力。
在睁眼之前,这巨大虚影只是一种投射、一个印记,在睁眼之后,它就是真正的真君法相!
真君者,当世绝巅。天然俯瞰众生。
渺渺苍生,岂有不朝者?
姜望拱手为礼,不卑不亢地道:“大秦国相,天下弘名。姜望有幸得见,不免多看了两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真君不要见怪。”
范斯年淡声道:“说到天下弘名,这几年倒未有及得上你姜望的。我对你可也很感兴趣。”
姜望道:“这是我的荣幸。往后也请真君多加监督,规束我言行,免我行差踏错。”
范斯年倒不至于同一个后辈真人唇枪舌剑,只呵呵笑了两声:“好说。”
这番暗流涌动的对话,便算是揭过,双方都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但这又不是私下传音,在场可也不止他们。范斯年可以决定聊天什么时候开始,但不能决定聊天什么时候结束。
“束你什么言行?”却是屈晋夔的法相不知何时也睁眼了,冷不丁插话,严厉批评姜真人:“谦卑是美德,过分谦卑就虚伪。你已经做够好了,西境谁能及你?有些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趟黄泥!你也要听他规束?你们都八竿子打不着,秦国人的手有那么长?”
这位大楚帝国的虞国公,生得是相貌堂堂,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堂皇气象。屈舜华的美貌,多多少少有些继承。
但他其实是楚国四大三千年世家核心人物里,最平易近人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自己开个黄粱台,亲自做菜给人吃。
他不像淮国公左嚣那么霸道,没有宋菩提那样的杀气,也不像安国公伍照昌那样冷。
姜望犹记得随屈舜华去拜访这位公爷时,虞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给人一种松弛的感觉——严苛的主人绝不能叫下人如此放松。
而此刻眼神一肃,却也顷刻体现威严。一字一字,都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