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这一日他在少监府做完例行公事报告后,便抽空来到吏部拜见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高南合可说是他的恩师,时常给予扶持提点。
“宏宁,我早提醒你,你这太过黑白分明的性子要早些改了,适时软化一些,否则在官场上肯定吃亏的。”
高南合早已耳闻他被贬的来龙去脉,全因出言制止同僚帮自己人安插官位,因而得罪朝中权势之人,遭到陷害。
“是下官驽钝,让尚书大人替下官担心了。”齐宏宁不禁汗颜。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找我,结果你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高南合淡笑。“不过也对,如果你是那种会依附靠山的人,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硬脾气的齐宏宁了。”
他之所以欣赏齐宏宁,就是因为他正直的个性在官场实属难见,一日偶尔和他闲聊,谈论到现今局势,发现他的见解不俗,是个可造之材,两人相谈甚欢,渐渐便成了忘年之交。
“他们将你贬去卫家当总管,是在羞辱你,你就算再回少府监,也肯定会被刁难,所以我认为你该先想办法调离京城,避个几年风头、磨磨脾性,之后回到京里,相信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这一阵子我会帮你留意京城之外的县城是否有适合你的职缺,如果有就帮你调转过去,在这之前,你就先在卫家忍一忍,不会太久的。”
运用特权,这和那些官场黑官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两样?齐宏宁一听,急着想要拒绝。“大人,下官并不打算靠关系……”
“宏宁,你必须学会某种程度的妥协,不然你很快就会走进死胡同里。”高南合轻叹。“要不然我问你,被贬到卫家去,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他毫不犹豫地答。
“既然不甘,又为何不放下身段,试着有所妥协,再想办法从底部往上爬,将那些欺负你的人转而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齐宏宁微皱起眉,他的个性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官场却是灰色的,没有明显的对错界线,以致始终无法适应官场那些由来已久、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劣习。
自小如此,现在要改变也难……
“宏宁,你是可造之材,别因为一时固执断送了自己的前途,那非常不值得。”高南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这一阵子你好好想想,关于调转出京的事,我会帮你留意,最后要不要做,你再自己斟酌决定吧!”
齐宏宁心头像是罩上一层厚重的湿布,感到又闷又难受,面对恩师的好意,只能沉重地答谢。“多谢大人的提点。”
离开吏部,齐宏宁坐上马车,准备回返城东卫家。
然而回去的一路上,他沉闷的心情始终没有好过,脑中一直响着高大人所说的话。
他只想无愧于心地做好自己本分之事,没想到在官场上这却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这让他有些灰心,却又不甘心放弃,只能继续浮沉挣扎。
到底该不该接受高大人的好意?他感到左右为难……
马车一路驶回城东,已是下午时分。
抵达卫家前,会先经过一处林道,因为已是属于卫家的土地,林道两旁没有任何人家,四周分外安静,别有一番遗世独立的特殊气氛。
马车走到一半,车夫突然拉紧缰绳,害得坐在车内的齐宏宁大大颠了一下,感到气氛有些不对。
他一把掀开车帘。“发生什么事了?”
“总管……”车夫伸出微颤的手指着前方。“咱们恐怕……遇到打劫了。”
就在马车前方的路中央,五名蒙着面的壮硕男子横站一排,挡住马车去路。
站在五人中间的男子恶声恶气地喊着:“遇到咱们算你们倒楣,你们最好乖乖听话,照着我的吩咐做,要不然就别怪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