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回生蛊。”沐色再次抬眼看着安蓝离开的方向,“她被下蛊时,想必已经命在垂危,有人不希望她死去,因此给她种了这回生蛊。而这蛊年生已久,若解掉,她必死无疑。”
十五怔怔的看着安蓝离开的方向,有些无力的垂下头。
她想起当日冷出现在他身前那颓败内疚的样子。
他说:对不起。
他说: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她还记得当时质问莲绛为何不管安蓝被下蛊一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
十五仍旧记得艳妃那晚跪在地上,厉声大喊,我不能死!莲绛眼中的挣扎。
小鱼儿体内有生死蛊,但是,却只能保持半年,后面的十年,那孩子都会极致虚弱,他时常陷入昏迷,却是另外一种保持体力的方式。
“胭脂,你讨厌那个女人吗?”沐色略低沉的声音传来。
“哪个?”
“偷你脸的那个。”
提到艳妃,十五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懂了。”沐色突然低头,唇落在十五额头上。
那一瞬,十五只觉得胸口的弦被突然撩拨,一丝异样的感觉凝聚在心头,恍然间她竟然忘记了避开沐色如此亲密而暧昧动作。
“胭脂,我们走吧。”
他声音从头上响起,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蛊惑,十五想也没有想,跟着道,“嗯。”
对方牵着她的手,直到上了马车,十五才似从恍惚中醒来,而马车已经出了城门。
怀里的阿初一直没有说话,十五不由低头看去,发现孩子埋着脸,身体竟在微微颤抖。
“阿初?”十五担忧的将孩子抱起来,发现小莲初竟是满脸泪痕,“阿初,你怎么了?”
孩子睁开泪眼,看着十五,哽咽,“娘亲,二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它口中的二爹爹是莲绛。因为先遇到的是沐色,对它来说,沐色就是大爹爹。
而莲绛,只能屈居第二。
方才在楼梯,莲绛一席话,阿初全听在了耳朵里。
“娘亲,二爹爹为什么要赶走我们?他真的不要我们了?为什么?”
孩子一连问了三个问什么,可十五却一个都答不上来。
她只有双眼负痛的看着窗外,默不出声。
=女巫の猫=
看着她和别人牵手离开,看着她凝望着那人的背影安静的跟在他身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莲绛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他刚才走廊上说的那些内容,不过就是为了逼她能和自己说几句话。
逼着她,能够看他一眼。
而不是,相见却不相识。
“祭司大人,他们离开了。”暗影在角落处禀告。
能称呼他为祭司大人的,必然是月重宫的暗卫。
莲绛唇角一动,勾出一抹苦涩。
“跟着他们。”
暗影退去。
“等等。”他抬起手指,暗处,他脸色苍白灰白,没有血色的唇开口,“务必安然护送她们到昆仑,若他们停滞,靠近沧澜江,杀无赦。!”
“喏!”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莲绛拾起旁边的伞,一掠出窗。
火舞好不容易将安蓝稳定下来,又将艳妃的脸上的血擦掉,整个过程中,艳妃都没有任何情绪,连眼睛都没有眨。
“你该不会真的被殿下……”火舞有些同情的看着艳妃。
艳妃对殿下那番炙热情感,火舞完全看在眼里,但是对比起自己来,艳妃为所爱,敢所做。
而自己,什么都不敢。
艳妃那一脚摔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