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姐姐!”宁馨出声,语带探询,“你真的确定那个行表哥是真心爱你,真的要娶你吗?”
“当然喽!”叶芙蓉笑得娇艳,“行表哥整整大我十岁,打我小时,他便一心一意照屈我,等我长大,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因着他相貌不凡,招致不少女人自动送上,他虽向来不拒绝,穿梭莺莺燕燕之间,不过我明白他心底对女人压根不屑一顾,只因……”她一脸骄傲,“那些女人不过是他生活里的调剂,打发时间罢了,他是在等我长大!”
宁筠凉凉地笑,“而你就由着他游戏人间,到处玩弄女人的感情?”
“男人嘛!”叶芙蓉一脸柔情,“只要他别玩得过了火就好了,人生岁月漫长,总不能让他当苦行憎!不过,”她甜笑,“今年我终于满十六岁,姨娘同我娘已谈妥,决定在年底前要完成我们的亲事,就等行表哥完成皇命,四方巡视归来就可以……”
她话语未尽,“砰”一声传来,寒着脸的宁宁甩上房门寓去。
几个女孩愣在那里,半晌后,叶芙蓉才回过神,不解的问:“宁姐姐她……”
“别管她!”宁筠拥紧棉被,忍住笑,暗自承认自个儿的确坏心肠!见到向来意气风发的大姐情路上受了重挫,她就是忍不住幸灾乐祸。“大姐这几天癸水来潮,身于不适,别理她就成了。”
“好可怜!”叶英蓉心底对这好心收留她的大姐姐生起怜悯,“咱们女人真是歹命,得受这种苦楚,不过,若这一生能选对懂得怜惜自己的好夫婚,那么也不枉当个女人受这样的苦楚。”
“是吗?”宁筠淡然的耸耸肩,“那咱们可得衷心祝福你!”
云道遥向来烦事不挂心,一觉到天明,今夜却不同,好梦正酣,却感觉有个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咽喉。
“蛇?!”他大叫一声,自床上跃起,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幽暗月光,他总算看清楚不是蛇,而是比蛇更可怕的东西一柄锋利的长剑!
而长剑的那端是满面寒霜的宁宁。
论武功,云逍遥自信不会输给一个女子,可这会儿,人家的长剑都抵到颈子上了,想要翻身着实困难。
都怪他睡得太沉,连她溜进房里都不自觉。
“宁大小姐!”他虽同往昔般笑嘻喀的,但笑容显得僵硬,“刀剑无眼,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今儿个我在你那儿帮忙宝鸡时,短收厂银两或得罪了哪位爷,你看在我大哥的面上,就别同小弟计较了。”
不提云行止还好,一提到他,宁宁使了下手劲,这会儿,云逍遥的颈子已出现一道血痕,骇得他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就怕又说错话。
“深夜造访,”宁宁噪音冰冷, “只是想要问你一个人的事情。”
他舒口气,“这种小事,宁大小姐何苦深夜亲自跑一趟,振人招呼一声,逍遥即过府,不知道你想知道谁的事情?放心!小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芙蓉!”
冰寒三字打断他的话,他脸上写满讶异,开始盘算起方才所说的知无不言,为求保住小命,这问题可得谨慎回答,否则他不是死在宁宁手上就是死在大哥手上。
“宁大小姐怎会知道这丫头?”他笑得非常僵硬,“她是我表妹。”
“换言之,她也是云行止的表抹?”宁宁冷声的问。
“是呀,芙蓉是我表妹,行止是我大哥,所以,英蓉自然是我大哥的表妹。”云逍遥有意蒙混过关,“这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了……”
“我所要问的是叶芙蓉的另一个身份!”宁宁睇着他,缓缓开口,“她当真与云行止订有婚约?”
“这事儿……”他起了犹豫,“我觉得还是由我大哥当面跟你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