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的元缺走进了大殿之中,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眼神看似温和却又如同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不管是谁与他对视,只会迷失自己,也探不到他的心思。
“元缺见过皇上。”元缺装模作样地给夜无极行了一礼,他没有自称臣,因为他在朝中没有任何的职位,虽说国舅也算是臣,但他就是不称臣,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他自称什么。
夜无极温声说道:“舅父不必多礼了,快快请起。”心里却在嘀咕着,舅父是什么时候回京的?他的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元缺谢恩后才站起来,他站起来后,像是现在才看到御前侍卫似的,问着夜无极:“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御前侍卫怎么在此?”
夜无极答着:“没事。”随即他又低沉地命令着御前侍卫:“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段大人拿下,押送刑部!”
元缺浅浅地笑睨着坐在龙椅上的外甥,外甥是在心虚,还是在逃避?寒初蓝遇袭受伤的事,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外甥以为他刚刚才回来吗?就算他是刚刚回来,他的人也会把帝都发生过的事情,一一告诉他。只要是他问及的那个人,事无大小,他都能知道。
夜无极接收到元缺的浅笑,心里明白瞒不过舅父,他也不过多地解释,一会儿退朝后舅甥俩私底下再说吧。
“皇上,元缺能多嘴地问一句,段大人这是怎么了?”元缺说话的同时,还叫住了御前侍卫,不让御前侍卫把段大人带走,他笑中带着锐利的眼神落在段大人的身上,就是这个人伤了寒初蓝!他都还舍不得动寒初蓝一根毛发,这个人竟然往寒初蓝身上划下那么多刀!
夜无极微闪一下黑眸,才答着:“舅父,昊哥哥的世子妃在前天晚上进宫给皇祖母做汤,出宫的时候遭遇不测,受了点伤。朕已经命令全城搜捕,一定会把那些胆大包天的凶手捉到,严惩的。嫂嫂记住了凶手的样子,画下了凶手的画像,段大人刚好像那个凶手,所以朕命御前侍卫拿下段大人。”
段大人再次跪下喊冤。
“皇上,画像能给元缺看看吗?”
夜无极示意太监把画像拿给元缺,元缺拿着画像走到了段大人的面前,段大人连声说道:“国舅爷,下官是被冤枉的。世子妃遇袭受伤,下官也很难过,也很气愤,那些杀手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摄政王的嫡长儿媳都敢下手。但此事真的与下官无关呀,摄政王凭着一幅画像就武断地认定下官是凶手,下官真的冤枉呀!”
元缺看看画像,又看看段大人,笑着:“段大人,你要不要戴个银色面具试试?这画像上的凶手戴着面具的,段大人没有戴着面具,还真的不能断定段大人是凶手,嗯,的确有点冤的。”元缺一边手松开了画像,然后探入另一边手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副银色的面具,把那副银色的面具递到段大人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段大人,试试看,合不合适。”
段大人一看那副面具,眼里迅速地掠过了意外,不过他依旧淡定地跪着,也不接元缺递来的面具。元缺干脆就自己动手把银色的面具往他的脸上套去,段大人气愤地叫着:“国舅爷,你这是在污蔑下官。”
“段大人不是说自己被冤枉的吗?既然行得正坐得正,还怕戴一戴这面具吗?”元缺浅笑地睨着段大人,段大人又语塞,再环视朝中的大臣,每个人都盯着他看,趁他分神之机,元缺动作迅速地把面具往他的脸上套上,面具一戴上,元缺再竖起了那幅画像,问着众臣:“诸位觉得两个人像不像?”
“像!”
“国舅爷,你……”
段大人气恨地扯下了面具就往地上扔去,愤恨地说道:“皇上,臣是冤枉的,皇上怎能任由国舅污蔑臣,臣虽然低下,也是朝廷命官!”
元缺冷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