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手,在他戒指上吻了一下。
范礼安也在观察着这个人,对于杨波的谦卑他心里很满意,不过他既然作为教宗的特使,自然不能太过随意,先是矜持的抬了抬手。等礼节完毕后才微微朝杨波点头道:“感谢杨将军所作的一切,听说杨将军正在指挥上帝虔诚的信徒和异教徒作战?”
杨波微微一愣,点头道:“没错,辽东有许多亵渎上帝的异族,战争很艰苦,但籍着上帝的保守,我想我们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范礼安脸色一肃。点头道:“尽管我已经为你们祈祷过了,但我还要说,为上帝所垂青的大明,为上帝所喜爱的旅顺士兵。虔诚的祝福你们,祝福你们在与异族的战斗中,凭借上帝所赐的利剑大败敌人,你们为荣誉而战,你们为信仰而战……”
杨波微微皱了皱眉头,按捺心中的不悦,心里却是在想,要是日后有一天旅顺兵打到罗马,范礼安应该怎么祈祷?为上帝喜爱的旅顺士兵和为上帝喜爱的信徒发生了一点点冲突?
毕方济偷偷朝杨波眨了眨眼,范礼安身边还有几个神职人员,都穿得体的教袍,倒是很有气势。
等范礼安祈祷完毕,这才一一介绍身边的人员,一个通事,还有澳门圣保禄大教堂的荷西神父,而南京府的郭居静神父已经七十四岁了,他不顾老迈,执意要陪同特使来旅顺看看,他也想亲眼看看这个创造奇迹的杨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郭居静神父是义大利托斯卡纳,曾跟随先驱利玛窦神父在京师传教,也是徐光启徐大人的受洗教父,同时还编写过华语注音的拉丁词典,许多澳门教堂依然在采用,为传播大明的文化作出许多贡献。”毕方济介绍道。
杨波听得两眼放光,拉着他的手问道:“神父,这次来旅顺,定要多住些时日,这样我也能时时向您请教”
郭居静笑眯眯的拉着杨波的手:“自从徐大人病逝后,我一直很担心,也很迷茫,但我坚信上帝不会抛弃我们这些历尽千辛万苦来大明传教的教徒,我每日祈祷,祈祷上帝给我们指引,或许上帝听到了我们的呼唤,杨大人就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
杨波不明白自己和天使有什么过节,笑眯眯的点点头道:“战事有些急迫,不过请各位神父放心,我会尽量抽时间陪同你们视察,如果有什么疑问,也请特使先生和神父指出。”
当下一行人朝旅顺将军府走去,范礼安和杨波走在前面,毕方济则是拉着其他人一路谈笑,说起来最自豪的人就是他了,从徐州来到山东,赤手空拳奠定这些基业,要知道这些盛况当年利玛窦神父都不敢想象。
范礼安年纪四旬上下,他正与杨波侃侃而谈:“杨将军,我必须要为我的延期先向你道歉,因为其间发生了一些事,而之前约定是四月地左右,但我们的船被郑一官扣下了……”
“什么?”杨波大惊,连声问道:“怎么会让郑一官扣下了?不是听说郑一官也是教徒吗?”
范礼安冷冷道:“郑一官的确是受过罗马公教的洗礼,但他不过是为了和葡萄牙人做生意更加便捷而已,郑一官信仰很多。据我所知他信仰海神妈祖与佛教道教的摩利支天菩萨,在日本,甚至还参拜过神道的八幡神……”
杨波哈哈大笑,他觉得郑一官非常有趣,简直就是实用主义的先驱,只要有利益,他才不在乎拜什么菩萨。这点与他有些类似。
“他扣留您的船干什么?”杨波好奇的问“收费!”范礼安满脸的气愤。
“太过分了!”杨波故作义愤填膺,转身对身边小五道:“水师高元祥人呢?赶紧让他来见我!”
众人见杨波和范礼安停住了脚步,都莫不着头脑,只听得杨波在大叫:“特使大人,您不用生气,我要派人去灭了郑一官。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连上帝的仆人也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