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舍,无论是去是留,都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答复。”
紫颜微一颔首,向门口走去。
尹贵妃疲倦地点头,“好,明日。一切拜托先生。”
紫颜走出芳菲楼,先前的轿夫殷情相请,飞步如奔抬他回到凤箫巷。
有一句话他不曾对尹贵妃说。她的眼角有颗黑痣,妻妾宫红杏出墙,正是带给她劫难的根源。
紫颜回到府中,进门对一青衣童子耳语了两句,那童子飞也似地往萤火的沉珠轩去了。
长生和沙飞把午膳的酒菜搬去菊香圃,在留云亭里静候紫颜归来。修篁婆娑,一阵阵风驱散了两人心头的燠热,正引领而望的时候,青霭伴了紫颜像两朵云飘了过来。
摆好四只荷叶杯,长生把四枚青田核放入杯中,倒入清水。不多时,酒香扑鼻,闻之则醉。紫颜抹了抹额上的汗,捏起一杯酒放到唇边。另三人见他持杯,方一个个拿起杯子饮这奇异美酒。
紫颜没有喝酒,若无其事地对沙飞道:“来了一个月,住得惯么?”
沙飞和青霭从一对来府里偷东西的窃贼,变成了紫府的两位管事,境遇好到让人不敢置信。两人对视一眼,沙飞忙道:“住得再好不过,天上人间不过如此。”
紫颜微笑:“映天楼、倾雪阁那些藏物,交由你看管打理了罢,这些日子下来,你也该熟悉地方了。”
沙飞笑逐颜开地点头,“好,好。”
紫颜转向青霭,“先前别人赠我的珠宝首饰,全搬至你们住的流风院,若还有缺的,告诉我一声。这回有个大主顾,想要什么只管问她拿。”
青霭慌不迭地道:“够了,够了。少爷有的那些我尚未清点完毕,很多连名目都叫不出。”
紫颜呵呵笑道:“那些女人用的,你拿去穿戴了罢,也好让我瞧瞧。”
青霭感激地道:“能在流风院为少爷打点,我们别无所求。”
长生听了,兀自在一旁生闷气。他来的时日比这两人长,却轮不到管理少爷的珍藏,想到这点,不禁想拉拢萤火一齐对付这两人,就不信少爷会如此喜新厌旧,偏爱这对贼夫妻。
紫颜忽地停杯,安静地擦拭着额上的细汗,说道:“既是别无所求,为什么,你们不会流汗呢?”
沙飞和青霭刹那间僵直了身。
长生讶然看过去,这两人的面上、颈上,一滴汗也没有。层层冷汗爬上两人的脊背,燥热的天,心里就如养了食人的蛊,停不下一刻。长生咽下口中的酒,摸摸脸上渗出的汗珠,不知怎地竟觉得清凉了。
沙飞惨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间。
“少爷待我不薄,我自知敌你不过,就拿一命相抵。求你饶了她!”
青霭浑身颤抖,脚下变幻,两步便穿过石桌贴近紫颜,袖中瞬即飞出一刀。沙飞连忙将手一抬,击在她刀上,“嗖”地钉在亭柱上,射歪了两寸。青霭见他不愿对付紫颜,凄苦一笑,牵了他的手紧紧靠在一处,悲哀地望着紫颜。
紫颜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从容地道:“萤火,你可瞧清楚了,他们俩的武功出自何门派?”
长生抬头望去,萤火的身影鬼魅般自竹林里现出,如一支绷紧的箭,瞬间离弦飘至。
“启禀先生,他们的武功出自照浪城。”他尽力使言语平静,“男的使潜阳手,女的使踏云步。”
紫颜舒出一口气,放心地畅饮美酒,笑道:“原来是老熟人。长生、萤火,这便是艾骨之弟艾冰,和照浪之妾红豆。”沙飞的匕首颓然落地,呆呆跌坐凳上,青霭不敢相信他竟能喝破两人,一时怔在原地。
长生和萤火狐疑对望,看来前次照浪运回的尸首,确实不是真的。照浪城的那个人,易容本事到底没有紫颜高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