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爷现在这个伤心的样子,她更痛。只恨自己怎么就怀不了孩子,现在侧福晋刚生产完又遇到丧子,是不能指望了。之前爷就一个通房,还是没开/苞的。也只好是她了。
当永琪回到自己的景阳宫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只是当他再坐到书房里对着烛光发呆的时候,再帮他剪灯芯的不再是秀萍跟思明,而是云萍。
云萍出落的更加珠圆玉润,景阳宫里平静的生活让她越发的如同被挤进了蚌壳里的沙砾,在无数次一开一合之间被磨合填充,最终变成一颗动人的珍珠。
“爷…”云萍轻轻站到了永琪的身后,用手指帮他按摩头皮。
这一声爷,不禁让永琪闭了闭眼,他想到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未曾担心过其它,一心只想着如何改变的自己。
也许当初,没有回宫,就会是更外一种场景了吧。
“云萍,你可有中意的人选?”永琪想着秀娴,她是老佛爷指的,又有母妃照顾着,没有关系。宝澜更加不用担心,她的父母应该会把她照顾的很好吧。
只是因为嫁给自己这个皇子,怕是不能改嫁了……
还有云萍,反正她现在还是清清白白,不如放出宫去。
“爷,如果您不要云萍了,那就随便寻个庵堂把云萍放在那里就是了。云萍愿意日日为爷祈福。”
听到爷要将自己打发了,云萍一颗心都凉透了,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结局。也许有人会坚持,宁为穷人/妻不为富家妾。如果没有遇到爷之间,云萍也会这样坚持。
可是爷……
如果连偷偷看爷默默为爷缝鞋补袜都没办法了的话,那她真的宁愿带着这样一份情长伴青灯了。
连她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重要,可是爷注意过了。哪怕只是无意中的肯定,云萍都很满足了。
永琪将云萍拉起来,看到她的泪水,不禁叹了口气,“你这是又是何苦,跟着我,有什么未来……”
一个时光就要走到尽头,一个被皇阿玛冷落,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的男人。
有什么用。
“你太执着了。”萧剑皱着眉,看着永琪越见纤细的颈,摇头。
永琪沉默不语。
“陪我喝一杯吧。”永琪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萧剑的肩膀。
“加我一个!”尔康朗声叫道。随即一个弱气的附合,“我也陪你们。不,我给你们倒酒。”
原来是善保。
永琪看着一脸真诚的小善保,不免想着,如果他的孩子这般大了,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漂亮可爱。
“那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虽然是说不醉不归,可到底大家都没怎么喝。
善保看着五阿哥一杯接着一杯,那双充满坚毅的眼越喝越亮,却是越发让他觉得难受,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在他喝尽了一杯之后,帮他浅浅的再倒上六分。
他已经醉了,根本就不知道喝的早已经不是酒了。
萧剑跟尔康互相叹气。
“尔康,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是早班。”萧剑看着动作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的永琪,对尔康小声说道。
尔康无法,再看一眼永琪,“那好,就请你多加照顾了。”
萧剑没应,这是什么话?
好像永琪是他的似的……
见尔康看着自己,善保本来求他们让自己留下来,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便悻悻放下手里地清水。
“五阿哥,善保走啦。”正在转身,被五阿哥一把抱进怀里,鼻息间全是五阿哥身上的味道,把善保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