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跑去杀佟养性。
杜度不是一个人进城,他还带了镶白旗近半数的牛录额真还有一群戈士哈。
无论小贝勒所欲何为,在努尔哈赤看来,杜度临阵脱逃,就是谋反,这个十五岁的镶白旗旗主是不能留了。
半个时辰前,大汗派出二十个戈士哈进城抓捕杜度,现在一个人都没回来,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
屠城开始后,辽人开始出现零星的反抗。丁参将带着叶赫人四处斩杀开原奸细,最后发现奸细越杀越多,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无心也无力出城援助大汗了。
当初下令屠城是为了稳定大军后方,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反噬。
原本被大汗寄予厚望的镶白旗,和开原战兵交战后便一触即溃。
崩溃的包衣和真夷甲兵像潮水般席卷浑河南岸,自相践踏,甚至还牵连道东边正在血战的两红旗。
刘招孙麾下战兵如一把利剑刺穿镶白旗阵线,锋芒逼近两红旗后阵。
一场大败在所难免。
“大汗,代善主子派奴才来求援,两红旗伤亡过半,只剩九千人了!再不派兵挡住刘招孙,甲兵都会逃走的!”
一名正红旗戈士哈匆忙跑上城头,锁子甲上还挂着两支轻箭。
努尔哈赤抬头看这人一眼,怒道:
“朕早上便说过,他破不了车营,就死在东门!!”
那戈士哈满眼惊恐,迟疑片刻,还是咬咬牙道:
“代善主子让奴才来求大汗,抽调两黄旗巴牙剌援助,他这次一定一举攻破车····”
努尔哈赤忽然拔出宝剑,不等戈士哈反应过来,宝剑已经划破他的护颈,一股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
“大····”
戈士哈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身体抽动了几下,便死在了大汗身前,临死前眼中露出憎恶而恐惧的神色。
旁边几个两黄旗戈士哈纷纷退后两步,冷冷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幕。
在北门瓮城上,大汗也是这样斩杀了一名赶来求援的镶白旗牛录额真。
这位忠心耿耿的牛录额真发现他们巴牙剌人手不够,担心和开原战兵对阵时无法弹压溃败的包衣,恳求大汗派出两黄旗巴牙剌支援镶白旗。
“给他们六万人马,攻打两万尼堪,打了三天,到最后还要用朕最精锐的巴牙剌!”
“朕在萨尔浒时,三天之内,扫灭明国四路四十七万人马!”
“告诉代善,再破不了车营,不用刘招孙杀他,朕亲手斩了他!”
“来人!”
努尔哈赤喘了口气,对站在远处的一群戈士哈道:
“大汗,奴才在。”
戈士哈头子小心翼翼上前两步,站到努尔哈赤身旁。
“让两黄旗接替镶白旗,挡住开原战兵,再派朕的精锐巴牙剌去收拢镶白旗正蓝旗溃兵,组织反攻刘招孙!”
戈士哈刚要领命而去,浑河北岸忽然响起一片海螺号声。
努尔哈赤还在疑惑,城头戈士哈齐声惊呼:
“八贝勒回来了!正白旗包衣在渡河!”
“尼堪的参将旗,守桥的是毛文龙。”
这时,对面土坡上升起一片箭雨,土坡上开原鼓手被箭射成刺猬,隆隆鼓声戛然而止。
“尼堪败了!败了!”
北岸浮桥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迅速吞没前面的零星红色鸳鸯战袄,毛文龙的三百辽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努尔哈赤抚摸着袖中的镇魂瓶,狂笑起来:
“哈哈哈!天命在我!今日必斩刘招孙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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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你不能去,鞑子射箭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