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儿大叫道:“二娘笑的好奸诈!和我家小白一样奸诈。小白狼听见小主人叫它的名字。忙凑到了跟前。
“去你的,臭丫头,没大没”唐焰焰在雪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雪儿又大叫道:“哎哟,爹爹打二娘,二娘就打雪儿,我要告诉我娘。”
唐焰焰瞪她道:“敢去?敢去下回二娘不偷偷喂你糖吃了。”雪儿听了就扁起了小嘴。
唐焰焰道:“雪儿啊,二娘教你个乖。自己一家人呢,千万不要斗来斗去的,纵然别人小有不是,也要多多包容。要不然,你一时小小得意。却早晚搞到家人失和,家道中落。害人又害己。但凡大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自家人之间勾心斗角。你二娘的娘家,已经够大了,可是咱杨家,将来更要大上许多,咱们家的孩子,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不过呢,”她折子渝可还不是咱杨家的人,你看她傲的那副模样。又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撑腰,“哼!还没门儿呢,就拽成那副模样,不削削她的锐气,真等她进了门,咱们这些女人还有容身之地么?”
雪儿道:“二娘是说黑衣姨姨吗?黑衣姨姨很好啊,一直笑眯眯的。还给雪儿糖和奶酷吃呢
唐焰焰白了她一眼道:“那是对你。可不是对别人,笨丫头,几块糖和奶酷就把你收买了,亏了二娘对你那么好
娃儿端坐案后,悬笔疾书,一行行端正娟秀的小揩字题写于卷宗之上,杏儿站在一旁,把发生在花厅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向她学说了一遍,娃儿笔端一停,微微侧着头,若有所思地凝神想了片刻,莞尔一笑道:“折御勋此番登门,莫非是按捺不住,给子渝姑娘提亲来了?也是啊。子渝姑娘如今都双十年华了,就是她自己,也该着起急来了。子渝姑娘真若嫁进门,就是一家人了。那时再若与她争锋,必惹老爷帐厌。所以二娘抢在头里,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说到这儿,她笔尖一顿,轻轻的画上了一个圆润的句号。这是杨浩传授开来的分句符号,为防语意不明,容易产生分歧,节府乃至辖下各职司的公文都要注以标点符号。就连芦州印刷的各种经书、农书、医书、兵书,都莫不如此。
娃儿轻轻摇着手腕,摇头叹道:“二娘只是想削削她的锐气,免得她入了我杨家的门,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凭她的身份和娘家的势力,天长日久,影响渐深,咱们谁能与之相争?然而子渝姑娘身份尊贵。心比天高,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被她看得上眼的,可她一颗芳心偏就紧紧系在了我家老爷身上。
只是咱家老爷关心则情怯,总是畏薄不前,反把人家耽搁到了今日。最后还要折帅厚颜主动上门提亲,以子渝姑娘的冰雪聪明,焉能不知兄长用意?恐怕她早已是一肚子委曲,这个时候,旁人随意笑上一声。耳语一句,恐怕都要被她以为是在讥笑她,二娘偏又
娃儿苦笑一声道:“子渝姑娘轻易不怒,一旦动了真怒,恐怕又要凭生许多波澜。老爷想要一偿夙愿,与这怨偶共结连离。又要费上许多周折。二娘只想挫挫她的锐气。可她难道不晓得,男人是参天树,女人是荒丝花?子渝姑娘也是如此。她们聪明绝顶,偏偏就不明白,,斗什么气,争什么争,难道不知道,老爷心中最在意谁,谁才是胜利者么
折子渝伏在马背上,挥鞭如雨。
骏马扬开四蹄,疾策如飞,马鬃迎风飞舞。
火辣辣的脸庞被风吹着,那种屈辱羞臊的感觉渐渐淡了些,可是委曲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次,大哥执意要带上她同赴夏州。她就隐隐明白了兄长的用意。年已二十,孑然一身,折家许多比她小上五六岁的女子都已成亲生子。而她仍是形单影孤,独自一人。就算平时没有家中长辈没完没了的唠叼,没有那些奶着孩子的堂姐妹甚至侄女、甥女们一见了她就小心翼翼生怕她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