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反讽道:“看来御史大夫心地柔软啊,连这群猪狗不如的小奴畜也要怜悯,不知你家里的老鼠偷吃了东西,你是不是也如此慈悲为怀,要养在家里供着呢?”
那群官员传来一片哄笑,郑直深眸若水,道:“当今圣上,怀柔于天下,多体恤奴隶。臣深感圣恩,愿王爷能尊圣恩,对幼弱奴隶网开一面,为圣上与百姓积德积福。”
王爷冷笑,心想自己从来就没瞧得起那乳臭未干的皇帝,他年纪尚轻,权利被几位摄政大臣左右,兵力拼起来不如几个王爷。他说的话根本无足轻重,这愣头青御史大夫竟胆敢用皇帝来压制自己,实在是愚蠢可笑。不过,这样他也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郑大人说得极是,本王极其佩服。古人云,修身必先修己,郑大人如此感激皇恩,何不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呢?不知郑大人是否愿意将这一百个奴隶买下,再好生对待呢?”
郑直忙点头作揖:“在下愿意买。”
“本王不缺钱,要从本王这里买走奴隶,就必须派奴隶在角斗场决斗。不过,想到郑大人这么慈悲为怀,怎么会养有奴隶呢?本王就特许,郑大人可以自己去和奴隶战斗。”
让一个御史大夫和奴隶战斗?这摆明了就是当众侮辱。郑直旁边的一个侍卫问:“郑大人是朝廷命宫,怎能如此荒谬,和奴隶比武?”
淮南王笑答:“这可不是荒谬。这是郑大人表明仁义决心的机会。当年韩信受辱与胯下,护国将军卫青当过奴隶,都是能伸能屈而伟岸英雄之人。郑大人在本王心目中也是一样的。你既然将奴隶当人看,觉得人和奴隶平等,不如就和与你平等的人打一架,又能救了那群小奴隶,不是一举两得吗?本王可以进开了金口了,机会只有一次,要不然本王可开杀了。”
郑直犹豫了一下,王爷拍手,坝子上出现一个矮小瘦弱的奴隶,眼神呆滞,弓着背。王爷将郑直引到看台栏杆边道:“郑大人,本王其实有心放了那群小奴隶。现在就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本王知道你救公主的事迹,你是能武之人,面前这个奴隶根本不能打,你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到时候你展现了你的英勇,本王也有理由放了那群可怜的小畜生们,大家各退一步,各得其利。不是很和谐吗?”
郑直看着面前瘦弱的奴隶,看体型姿势根本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他去一定能打倒。但是,淮南王生性凶残,怎么会给自己台阶下,这其中一定有诈。但还未及郑直反应过来,栏杆忽然破裂,淮南王一把将郑直狠狠推了下去。
郑直刚坠落在坝子上,无数精壮的奴隶被放了出来,鱼贯而入,纷纷挥舞着武器冲向郑直,郑直费力刚打倒一个,又有一个冲过来,如此几下,已经累得喘气吁吁。
淮南王转过身来对各个官员笑道:“你们看清楚了,是御史大夫为了救奴隶,自己要和奴隶去战斗的。这一下从看台到了坝子上,就相当于签了生死契,和奴隶决斗,生死由命,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众官员连连符合称是,不敢有任何微词。原本郑直旁边的侍卫看得着急,却也不敢下去救他。下面这么多人,又岂是一个侍卫能对付得了的?
和郑直战斗了有百来余奴隶,个个身怀绝技,内力不凡,并且以多欺少,手中持有武器,纷纷一起上。一会儿,郑直宝蓝色的官服就被血液涂满,他手中没有武器,便从一个奴隶手中抢了一把剑。但以寡敌众,渐渐脱力,一个奴隶趁势一棒子打去,郑直一下晕死过去。
郑大人立刻从郑直的身体里醒来,继续对付周围的奴隶高手。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使用法术,只有用血肉之躯硬拼。虽然几千年来他也有习得不少武功,但这里人数众多,他要如何突破重围?
想来,能以血肉之躯对付这么多绝世高手的,将人类的武艺练到出神入化之人,整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