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在了轮椅上一身尊贵的浑然天成的傲然和贵气,甚至是在深然的淡漠下轻轻掩盖着的重重的杀气和凌厉,再结合了先前小娴儿的父亲的书信。综合如此多的信息下来,眼前的人的身份也已经是昭然若揭,鬼夫子的眸色闪过了几分了然。
世人皆言,当今中宫嫡出,琛王殿下,三岁能文,五岁能武,九岁便是临朝听政,十四岁便是戎马四方,当真是惊艳绝才,世无出其右。只是在十六岁那年,大战燎越时,赤水关惨胜,而后便是身受重伤,隐没于人前。
更有传闻说,琛王因伤痛一早便是一蹶不振,久而久之,便也是传出了莫名的冷清淡漠,性子阴沉,蚀骨冷血的可笑传闻来。
今日一见,却也知是传闻不可信。虽然不同于当年的意气风流,神采飞扬,可是经过了从天堂到了地狱的残酷转变,这些年所经历着的各种的艰难困苦和炎凉世态,一早地便是将这个少年身上所有的光芒和棱角都尽数掩去。
他清冷淡漠的周身,包裹着的分明的就是一把阴冷的的冰凉的刀,一旦是出鞘,必将是狠狠地向着周边的敌人刺去。
如今看这几人的反应来,当年的事,远远地不如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也是,那样的幽闭的深院宫墙下,该有的龌龊肮脏的手段层出不穷。不然,一个纵使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又何至于耿耿于怀的三年依旧还是狠狠地放不开。
罢了,这样的一个天妒英才的少年,他能帮一把也就是一把了。
“还请先生指教。”萧辰琛的狠狠地压抑着源自自己心中的各类的复杂的情感,以及是被压抑住了的深冷的疼痛,遍体生寒。却还是深深地看了鬼夫子一眼,面上依然是冷若冰霜,面目寒凉。
“你的腿伤确实已经是治好,你自己也该是感觉的得到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鬼夫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向来也是不说假话,可是在这会儿却也不得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汇,“至于腿还走不了路,这只是源于当年的受伤时所承受的重大的变故。毕竟是疼痛易治,心病难医。”
“你这是什么鬼道理,难道你是说我主子的腿永远都走不了路了,你这个庸医。”追风在身边冷哼了一声,便是在冷冷地嘲讽出了声。
“你小子老和我唱反调是吧。”鬼夫子怒怒地瞪了追风一眼,“好啊,既然我是庸医,你这么厉害,那你来治啊,啊!老夫我不伺候了。”
鬼夫子才想要循序渐进些的话语被追风一打断,顿时的便是面露满满地不悦。前前后后也是有了那么多回了,鬼夫子顿觉得自己的威严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自己纵横了这江湖这么多年,可总来都没有被一个这样的毛头小子挤兑过。
心中一怒,大手挥了挥袖,便是转过了身拿起了自己的医药箱,作势地便是往外走,却是被眼疾手快的追云快速地拦住。
“鬼先生,还请留步。”追云挡住了鬼夫子的去路,面上也满是诚恳,“您是当世医术第一人,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家主子的病由,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追云,你是疯了吗,竟然会是相信这个庸医的无稽之谈。”追风满目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追云,他怎么可以天真地认为这个糟老头的话是真的。
“还望先生再想想办法。”追云也没有理会追风,只是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第一次也是发觉了追风的脾气或许的是真的该好好地改一改了。
“唉。”鬼夫子看着追云的面色倒也算是满意,不禁是深深地凝望了萧辰琛一眼,静静地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老夫不肯出手,只是这心病啊,还需要心药医,这什么时候这心结解开了,自然而然的便是能够行走了。当然了,若是突然间遭受了重大的刺激,这也是保不准的。”
“可若是不能解开呢。”追云有些不死心地问道,祈求着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