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听闻本属于她的进修名额竟然是被秦绪用家里关系夺去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甚至都没有亲口告诉她这件事。当她从别人口中听闻时,整颗心都死寂地沉到了海底。那么努力才争取到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曾掏心掏肺对待过的人抢走了,悄无声息的,只是一瞬间她就彻底死了心。
秋夜的凉风吹过,舒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撇去那些伤感的念头无奈笑笑。想着想着,眼前却又浮现出中午那个男人清俊的眉眼。
那是一个和秦绪完全不同的男人。从头至尾都是淡漠的表情,冰冷的疏离,仿佛是最置身事外的人,却又是唯一一个走出看热闹的人群替她解围的人。
物以类聚,舒浅身边的朋友都是开朗又热情的,如雪落,如小胖,甚至连从不正经的秦绪也是极易亲近的。可是那个人却像是一樽独特的酒,越是与众不同,她越忍不住回味。
与此同时,正在与许卿桓“同居”的穆杨猛然一个喷嚏。他抬手揉了揉鼻头,目光望向窗外寂静如水的月色,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阵微微的悸动。
一晃三天就过去了,自从舒浅屏蔽了秦绪的号码后,他真的没再找过她,两人在公司竟然也没碰上,舒浅简直想烧香拜佛叩谢菩萨了。唯一不爽的就是康妮不知为何越发爱找茬,舒浅懒得和她交锋,索性整天跑客户,连吃饭都呆在了装修间里。
接到许卿桓电话的时候,她正抱着盒饭坐在还是毛坯房里的飘窗上,瞅了眼来点显示,还有点纳闷他最近怎么这么频繁地联系自己。
“浅浅,有空吗?赏脸吃顿饭吧。”
舒浅汗颜,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约她吃饭了,就算是想见面吧,那难道除了吃饭就没有别的见面方式了?
当然她不知道,许卿桓已经煞费苦心地“征求”过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
“周末郊游?”——“太远。”
“爬山?”——“太麻烦。”
“看电影?”——“太暧昧。”
“唱歌?”——“没兴趣。”
……
唯一没被否决的“吃饭”,此刻在舒浅耳里听起来,也不禁有丝居心不良不安好心的意味。
“我已经在吃了呢。”她呐呐道。
“那晚餐?”
“晚上我约了客户一起吃饭……”
“那明天呢?”许卿桓咬咬牙,决定死也不再放过这次机会。客厅里的穆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死缠烂打的功力表示叹服。
舒浅默了一会儿:“许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没啥,就是我一哥们回来了,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许卿桓朗声笑笑,视线飘回房里看向沙发上闲闲坐着的男人,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这家伙从小到大和女人绝缘,难得对舒浅不反感,他要不抓住机会启蒙启蒙他,还算真哥们嘛?
“噢,那好,明天中午怎么样?”舒浅无奈,终于妥协下来。
“成成成!”许卿桓只差没感动地泪流满面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御临仙。要不要去接你?”
“不用,我明早有事呢,到时候见吧。”舒浅挂电话前,隐约听见那端传来一声激动的欢呼,不禁有点好笑。能让许卿桓这么上心的人,她怎么能不好奇?
夜色渐深,穆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却被房间里的景象吓了一跳。他从美国带回的为数不多几件衣裤正齐齐被摊开在床上,而自从舒浅答应见面后就一直处于打鸡血状态的许童鞋此刻正兴致勃勃站在床边打着电话:“衬衣还是T恤?深色还是浅色?”
不知道那边说了啥,他抬手从一堆衣物里拎出几件浅色T恤放到一旁,又问:“裤子呢?长裤?九分?哦不,他没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