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任何人,需要下官陪同您一起,亲自去府库看看吗?”
“答应你,这便和我一起去走走。”高方平起身开始穿戴盔甲。
众人真的对这疯狗平太头疼了。人家高方平穿盔甲乃是因为被迫害妄想、怕死,但被他们解读为高方平戾气重,随时有战斗的倾向和思维。真是的,误会就是这样形成的……
带着虎头卫,又在一队禁军的护卫下,高方平带着官员群体,来到了大名府的金库外围。
大名府的金库和江州相比弱爆了,倒是用大青石建成的,然而却是一道破木门。
木门已经被打开,几把非常原始的铜锁挂在门上,封条已经撕开,有军伍已经进去查询,还有无数账房在内里配合着。
见大魔王来到,刘法立即下马跪地道:“末将见过知府相公。”
“进去。”高方平一挥手,带着人就进去了。
进去后果然琳琅满目,整个库房几乎是满的,到处是存放在架子上理顺了的白银,以及随地堆放的铺天盖地的铜钱。
里面的人也全部是裸着,包括查账的军士。这是规矩,进金库必须裸着,出来也要裸着接受检查。曾经东京还发生过有人的腚1眼里藏着银两出来呢。
裴炎成才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裸奔呢,所以他和其余官员只是在门口,拒绝进来。
至于高方平和何足道,则不需要遵守裸奔这条规矩。这不是走后门而是合法的,因为这个级别的人无需往衣服里塞银两,妈的能塞多少。如果仅仅用衣服包银两就可以满足这个级别的官员,那么皇帝宰相和百姓,真是做梦都会笑醒,国之幸也。
梁红英和菊京宁死不从,坚决不脱衣服裸奔,所以此番她们没进来。
刘法和韩世忠卸甲了,在这个大冬天的甩着蛋,他们却也不觉得冷,跟随在高方平的身边。
然后每队人跟随有一个账房,账房依照本子念了“某列某架某格有多少两”,士兵就根据数据,清查是否真有这么多。
何足道在偷笑着寻思,你高方平不就想捏住老子小辫子整死我吗,这下库房是满的,却因为你的任性,已经死了人,这脸打的啪啪啪的,都说你无敌,看来那是夸张了。
高方平当然知道他敢开库,数额就查不出问题来。
但高方平一句话没有,始终如同野狼一样盯着军士在清点,还是看出些问题来了:银两成色不对,太新了。
这绝不是那笔在账本上滚存了近三年的老银两。
再然后,大宋存放银钱是有规矩的,但凡入官库的银两,虽然有可能收缴上来的时候是各渠道的碎银,却会统一融了铸造成官银存放,这是方便清点和运输。
显然,临时“借来”银钱撑门面的官僚们,还来不及融为官银,仍旧有一部分乃是参差不齐的碎银。
看到这里,高方平基本就心里有数了,却并不说破。
好整以暇的听着账房报数,然后看着他们称碎银两计算重量。
这就是入库需要重铸官银的原因,官银都是标准整齐的,不用称就有数据,但是碎银盘点库房时候却要浪费大量的劳动力,劳民伤财还有损耗的风险。
何足道有些皱眉,碎银是个破账,他不希望高方平关注碎银,可惜高方平始终在着看。
不过老何也不担心,反正钱数在,若是为此被责问,这虽然是个问题,却对于何足道只是个小问题,最多只是他督查不严、属下懒政怠政、减少了一道手续,到不了什么高度。
不过已经准备好了说辞的何足道有些意外,高方平并未询问“为何不是官银是碎银”。这兴许是高方平经验浅薄,又兴许他有什么猫腻?
想着,何足道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韩世忠不懂这些规